否则，她岂不是和张睿一样，成了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小人。
“张睿是国外著名音乐学府毕业的，音乐的造诣确实很高，而且他的团队在国外也有业务，很多外国歌手都找他写歌……”顾少彦实话实说，他向来是个自卑感很强的人，遇到强劲的对手，总会把别人的优点无限扩大，再来抨击自己内心的脆弱，直到心伤，再到暗处慢慢舔砥，告诉自己不要放弃，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把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咽。
凌初转眸认真的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一道极复杂的微积分考题，无解亦要求解。她抿唇淡淡一笑，起身单腿跳到了桌子旁边，看着碟子里的饭菜，十指大动，“我都饿死了，先吃饭。”
吃完了饭，凌初又要单腿跳去刷碗，顾少彦按住了她，“我好人做到底，你这么跳来跳去，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凌初又坐回到钢琴边去试曲，以至手机响起时，正和她的音乐声混淆，连手机铃声都忘了，直接贴在了耳边，“喂——”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她又问了句，“哪位？”
“你……呃，请问顾少彦在吗？”一个操着地方口音的苍老声音。
凌初一怔，怎么是找顾少彦？再拿开手机一看，赫然写着‘HUAWEI’，而她的手机是苹果的。险些从椅子上跳下来，于是手忙脚乱，强迫自己镇定，对着电话甜美笑道，“您稍等一下，我是他的助理。”
她差不多猜到这是谁的电话？这个口音，这个年纪……她差不多想跳楼了。
又单腿跳到厨房，把手机交给顾少彦，又对他做了个晕倒的表情。顾少彦奇怪的接了电话，原来是妈妈打来的。
聊了几句，也就是嘱咐他注意身体，有空回家之类的话，他一一应着，直到最后，顾妈妈才小声问他，“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你助理呀？声音蛮好听的。”
顾少彦看着凌初紧张的摆手，心中好笑，只得对妈妈继续扯谎，“嗯，新来的助理。”
“多大年纪，长得好不好看？”
“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去睡吧。”他阻止了英明的妈妈的胡思乱想，挂断电话时，凌初双手合十，“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的电话。”
顾少彦拿起外套离开，临走时，笑着对她说，“凌初，我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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