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干脆不写作业了,大不了被赶出教室。
不如,就这样一了百了了吧,这个世界,我们删档重来过,说不定会好一点。
她想了十几年,依然没有想通,为什么我是我?如果我的灵魂去了别的地方,会不会一切跟现在还是一样的?
手中的小刀反射着磷磷月光,夏云容哆嗦着,不受控制地再一次划开了白天的一道伤口。
鲜血即刻涌出,在薄薄的皮肤上渗透蔓延开来,和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痛,但是欢愉。
忽然间,耳边炸雷一般陡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清清冷冷,但是坚决:“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陪你。”
手不自觉一抖,小刀掉在地上,夏云容绝望地把头埋进膝盖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曾经跟班主任吐槽生活的艰辛,无奈班主任是一个可怕的绝对乐观主义者和正能量主义者,要求所有人说话都必须正能量,相信态度决定一切,导致夏云容有一段时间听见正能量三个字都要吐。
班主任是这么说的:都不怕死了,还怕活着吗?
这个金句,无数人用过,但活下去远比死困难得多啊。
夏云容从来没有班主任这种百分百的乐观,也悲观地相信天赋论,于是怪来怪去,不知道怪自己还是怪世界。
反正,格格不入就是了。
或许她回炉重造才是最好的。
夏云容低低地叫出声来,双手抱着头,有一瞬间想对着墙壁直接撞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泪眼模糊间,苇苇走到她身边,用毛茸茸的尾巴蹭她的脚。
夏云容抱过苇苇,一遍遍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忘记给它准备饭了,难怪饿了。
夏云容站起来,强迫自己稳定心神,最起码,先给它做点饭再说。
胃一阵阵的抽痛,她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好不容易养成了好好吃饭的习惯,结果她今天除了早饭粒米未进,却依然不感觉饿。
正要却找一些剩饭时,夏云容注意到了墙角的两个大袋子。
自己的那袋还有一半,而阿沁的那袋却仍然是满满的——阿沁淘气,很多时候光顾着玩忘记了吃。
只是可惜,再也没办法亲手交给她了。
夏云容对着零食袋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苇苇在耳边叫起来,她才动手打开自己的那一袋,拆开一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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