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容被打的那一掌好像打到了他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她现在在场,听到这种话,又会不会冲上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呢?
楼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绕到水果摊背后。
这些闲人都聚在水果摊的遮阳伞下面,塑料的伞身,细细的,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已经快要断了。
楼淮慢慢从地上拣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随意看了一眼遮阳伞,往伞身的上部用力砸去。
力度刚刚好,毫无预兆地,一块石头从中间掉下来,砸进半个西瓜里面,唬的那些人吓了一跳。
紧接着,遮阳伞整个掉下来,猝不及防地,宽大的伞面一下子笼罩住了所有人,许多人的脑袋被砸到,痛得直骂娘。
“操你妈!哪个龟儿子玩阴的算计老子!老子让你活着我就改姓!”有人开始叫骂起来。
水果摊主自己也在里面,高声骂道:“我操!老子招你惹你了?老子一个遮阳伞多少钱你知道吗?”
遮阳伞离水果摊很近,砸下来的时候还弄翻了几箱葡萄,被困在里面的众人胡乱推搡着,汁水四溅,血红的葡萄汁和西瓜汁染红了地面,看上去真像谁头破血流了一样。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挣扎的众人忽然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清楚,字字如冰:“我从来不管闲事,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自己说了什么,就别怪别人做什么,不要以为没有人敢管你们。”
说完,楼淮径自离开,任凭里面的人狂呼乱叫。
边走边想,以直报怨是应该的,只要不迁怒其他人,这些人就活该付出代价。
心里又觉得有些空,他再怎么样,也只能为她做这么一点点事情,却没办法为她改变整个世界,甚至没办法哄她开心。
楼淮低低叹了一口气,停步抬头,看见自己已经到了寺庙面前。
这几天,陈颜洛每天都到庙里报到,比最勤快的信徒还要勤快,每天回来表情都会有些新的变化,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毫不迟疑地,楼淮问了主持陈颜洛的去向,径直走过去,打算通知她一声就回去。
室内,陈颜洛捧着一本经书,一脸认真地问:“小和尚,这一段什么意思啊?你讲讲呗。”
觉尘看也不看她,淡淡道:“小僧才疏学浅,自己见识浅薄,恐怕不能讲明白。如果女施主真心想知道,问师父便是。”
陈颜洛噘嘴,单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翻着佛经:“喂,小和尚,不是说了嘛,要普法救众生的,你好歹救我一个啊。”
觉尘眼眸微动,看了她一眼,很快正回目光:“小僧以为,普度众生是佛祖所为,小僧能力尚浅,自己尚且执迷不悟,如何能够度化他人。”
陈颜洛一下子来了兴趣,把书一推,兴奋道:“你说说,你哪里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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