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双手都被锁在背后,此时一定会伸手去抚慰妹妹的痛苦。
而周星彤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一眼没有了自己的伤口,一双眼睛呆滞地看着哥哥。
周星羽低声麻利的一句什么,用的却是无奈的口气。
如果这个妹妹是最普普通通的孩子,哪怕稍微傻一点都可以,而不是一个……脑瘫, 会不会他的人生就不一样了呢?
楼淮看了一眼,冷冷道:“不是什么大的伤,过两天自己就会好了。”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眸中无悲无喜,如同万年的冰雪,永远没有融化的时候。
周星羽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破口大骂道:“楼淮,你是不是人?被伤害的不是自己,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吧?如果是你妹妹,你还是这样子无动于衷?”
“说的好。”楼淮忽然从喉咙里冷笑了一声,“周星羽,你这句话不应该问自己吗?你小心翼翼地伪装自己,以至于根本不知道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在所有人面前你都是一个说话好听乖巧懂事的年轻人,而背地里你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就随意寻找目标,看见软弱可欺的你就毫不犹豫地动手。你敢用毛线针对付一只弱小的野猫,敢于剥了半棵树的树皮,敢于把阿沁关起来听你上课,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正视一下你自己?”
他很少说那么一长串话,能让对方自己明白的,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而现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楼淮的语气仍然是平静的,一点不是故意激怒周星羽的意思,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而已。
周星羽一下子安静下来,整张脸贴着冰冰凉凉的地面,干净俊美的脸庞上早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另一边,阿沁支撑不住,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低声道:“哥哥,我好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脸色惨白到近乎透明,只有两片嘴唇是血色的殷红。
鲜血慢慢渗出,覆盖了薄薄的嘴唇,带了些微的痛楚,却远远比不上其他地方锥心刺骨的疼痛。
楼淮看了阿沁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柔情,柔声道:“乖,我叫你姐姐带你出去。”
说着,他卷舌,吹响了一声短促尖锐的口哨。
这是他和夏云容约定的哨声。
片刻后,教室门前出现一个近乎僵硬的身影,每一步都是跌跌撞撞的,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到了门口却又迟疑地放慢了脚步,生怕看到什么不想看到的场景。
夏云容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小刀,同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楼淮,咬着下唇,满腔心事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怕暴露,就干脆蹲在窗户底下,不看不听不想,只是孤注一掷地等待着熟悉的哨声。
她花了非常大的力气和心里的恐惧、怀疑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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