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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她报以极度不信任眼神的贝芙莉,她突然想到班上那些小兔崽子,让她又爱又恨的家伙们。
在刚开始当上讲师时,经验不足加上各种问题,她很想让那些学生自生自灭,甚至已经有点半放弃的状态了,但姑且还
是撑到了一届毕业。
然后她看到了转变。
人们总是在变,变得更好、变得更糟,她知道这点。但直到第一届毕业生回校看她,她才发现有什么确确实实的变了。
她的一个学生送了她自己亲手做的表,上面有只飞鸟的图案。
“老师,我大一的时候给您添了许多麻烦,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做出一只表没什么稀奇,但那是一只完全由术式驱动的表,而非寻常得见的电池。
“我父母完全放弃我了,只是靠关系硬把我送进这所学校。”
上面的飞鸟以两秒一次的频率拍动翅膀,每一分钟会停在树上稍做休息。
这是一件艺术品。用的却是她上课随口一说的小玩意儿。
“但老师没放弃我,”男学生如此说道,打从心底,“老师没放弃我,真是太好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呢?她怎么好意思说,其实并非打从心底为他们着想呢?她怎么好意思说,之后的几年她其实不太上心
呢?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那只飞鸟又动了起来。贝琳知道它总有停止的一天,甚至比电池更短命,但贝琳同时也知道,人们会持续创作下去,飞
鸟将永远飞翔。
她怎么能放弃?
一旦放弃,意味着她不在乎那些学生扣扣,3 29/063/64/9 2的死活;一旦放弃,也就意味着她放弃了学生们的人生。
她怎么能放弃。
“放弃很简单。”她说,一边拍了拍芬的头,一面伸手为贝芙莉逝去眼泪。“但是它会让你错过未来。我认为人生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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