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簪了一朵盛放的白牡丹。
袁醍醐上前几步聆听母亲的嘱咐,深知盛装不便,美则美矣,无法弯腰低头。
袁仆射很体贴地握住谢梵境的手,谢梵境用另一只手整理着夫君的幞头,夫妇两人相视而笑。
胜业坊中同路出发的大员等着袁氏夫妇一道往兴庆宫而去。
袁光逸和袁醍醐站在宅邸的红柱大门前。
“千秋节舞马大戏,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袁光逸因为互市的历险,也成了少许知道内情的人士。
袁醍醐转过脸看向坊中赴宴的的奚车车队,驼铃阵阵。
“我很担心,担心幕后黑手不敢现身,担心抓不住这个罪大恶极的凶手。”
袁光逸盯着他阿姊的精致侧脸,坚毅的神情越看越像崔九郎,他好笑的想着如果她是男儿身,只怕是个少年入得千牛卫的好儿郎。
“二郎切记护好父亲和母亲。”
“喏。”
勤政务本楼广场上的舞马大戏,袁光逸将在看台席上跟袁氏夫妇一起,而袁醍醐作为女社击鞠的主力,将与高文珺一起出现在舞马之后的击鞠大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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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萼相辉楼,取兄弟亲爱之义,意为花覆萼,萼承花,兄弟相扶。
各部大员和命妇依次进入兴庆宫花萼相辉楼,王公以下进万寿酒,大臣们会给圣人送铜镜,圣人亦会给四品以上官员赏赐千秋镜。
教坊为此专门创作了一部大曲《千秋乐》,作为宴会上的乐舞表演。
百戏技人在花萼相辉楼下各展绝技,场面惊险,博得满堂喝彩。
掷倒伎着脚踩高跷翻筋斗,大力士单手举鼎,力拔山兮。
扶南国伎人双手据地倒立行走,往来于刀枪剑戟中,穿越而过,未有丝毫损伤。
场面十分壮观。
身着光明甲的崔湃与一身金甲的吕二在花萼相辉楼的廊柱下并肩而立。
北衙龙武军乃宫城内卫,镇守兴庆宫。
两人不约而同的握住横刀刀柄,遥望不远处波光粼粼的龙池,遥望巍峨恢弘的连绵宫阙,回忆起多年前还是千牛备身的少年。
不打不相识,意气风发的少郎经过青春懵懂,终是独当一面,成为大唐的栋梁。
边州将士驰骋国境,御敌万里之外。
而长安城,帝国的心脏,就是他们的战场,华丽之下鲜血横流。
“区区百人蹀马队,何足为惧?会这么简单?”吕二很怀疑。
崔湃答得很干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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