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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路太艰险不巧我们都沦陷

  漫长的夙念回荡在心间

  多想念多少年缠绕多少遍

  遇见你一刻才知初心不变

  崔湃,澜之,水波相击,笑看波澜。

  ————

  主事命仆从不得上前,将前院厅堂中的场景禀告给水榭中正在弹棋的父子。

  关于自家阿姊的男女□□,袁光逸听得几分尴尬,可是父亲并没有让他回避,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坐在这里。

  袁训听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哟,竟被崔家小子拐了去。”

  袁光逸手中握着红子,不解地问,“阿耶又不准备帮打鸳鸯,何必为难中郎将,落得个恶名。”

  多此一举?

  望着前院的方向半响,袁训弯起嘴角,认真说道:“当然要棒打鸳鸯。”

  正在研究棋局的袁光逸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耳朵。

  “什么?”

  点了点棋盘上的布局,袁训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不棒打鸳鸯,怎能让他们证明情比金坚?怎能让他们珍惜彼此?”

  袁光逸服气,觉得袁仆射老谋深算,好有道理的样子。

  正发着愣,己方的棋子已经被他阿耶弹掉一颗,袁光逸完全没有察觉到他阿耶的埋伏。

  袁训纵观棋局,“不棒打鸳鸯,怎能让谢梵境知道她女儿遇上了烫手的麻烦?”

  袁光逸盯着他阿耶,觉得他望着前院,又觉得他望着更遥远的地方。

  ————

  袁醍醐依旧在禁足,不能离开家门,可是她不再在意,因为崔湃自金吾卫下值之后日日拜访袁府,对外只说向袁仆射汇报遣唐使团安防要务。

  袁训依旧对崔湃的拜访避而不见,袁醍醐抗议无效。

  可是她能陪着他,他站着,她也在回廊中站着,遥遥相望。

  时而天晴,时而细雨。

  仆从手上端着一套壶杯,在回廊拐角处被谢潺拦下来,谢潺的目光透过妹妹的背影,与厅中的崔湃对视。

  要演苦情话本是吧?满足你。

  他侧过脸对仆从吩咐道:“中郎将行伍之人,岂能这点苦都受不下,日后都不必送水来。”

  仆从不敢违抗,退了下去。

  瞄见崔湃眼角抖了抖,谢潺捋着蹀躞上的银鱼符,开心离去,当初谁让他一趟一趟犯夜寻人?现世报来的可还行?

  ————

  金吾卫官署中,矮个子的皂衣武侯领命而去,侧身避让正巧入内的大理寺卢司直。

  卢祁走进内侧院,看见崔湃正在闭目思索,他曲指敲了敲门当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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