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枫叶!
连续数日,她竟然没有注意打底的是枫叶!
为什么要用枫叶打底?前所未见。
以涪陵郡为起点的子午道,有路通于巴郡的米仓道,是绕开剑门关的古蜀道。
这是她和崔湃讨论剑南道舆图时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巴蜀和秦川之间崇山峻岭,恰恰多出枫叶。
袁醍醐半坐在矮榻上,找来女侍威胁她若是不说实情,便寻个理由逐她出府。
“谁送的荔枝?”
女侍俯身,颤颤巍巍悄声说道:“这些时日都是中郎将送来的荔枝,家主不让告诉女郎。”
“他,来了很多次了吗?”
父亲竟然故意瞒着她,
只到从女侍口中亲耳听到崔湃连续数日前来,每次都等到日落离去,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他一直都在找她。
“现下还候在前院厅堂中,谁人都劝不走。”
说一句也是说,女侍终究道出了实情。
脑中炸了白光,袁醍醐轰然起身,疯了似的穿过庭院往前院跑。
沿途的仆从被她不着边幅的模样吓到,都不敢拦,嚷着速速通报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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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的尽头,厅堂的正门处,独立崔湃绯红圆袍的英武身影。
袁醍醐的心都要跳出胸口,女侍说他来了数日,每次都等到日落才离去,女侍说他候在厅堂中,谁人都劝不走。
前院四下无人,没有一个伺候的仆从,父亲居然就让他一个人在袁家这样站着。
他明明是天下盛门清河崔氏的子弟,他明明是金吾卫中郎将,正四品的军中大员。
他本不用承受这样的羞辱。
袁醍醐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崔湃的腰。
崔湃挺拔地站姿,僵直了背,背上感受到一阵温热,他拍了拍袁醍醐扣紧的手背,转过身去,擦去她满脸的泪痕,略带抱怨,“怎么?今天才发现荔枝是我送的?”
涪州的荔枝,巴蜀与秦川,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枫叶便是他们的暗号。
袁醍醐只能点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委屈他了,为什么自己这么笨!
崔湃本来想再揶揄她几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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