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哦,我倒是忘了,诸位历来都是在十六王宅、含光殿前击鞠的高手,怎么可能自降水准来参加这种社团竞技。”
众武将面上死撑,心里有苦难言,禁军武将组队参加,面子还要不要啦。
“三郎,良驹可选好了?”
安静听了半晌的崔湃开口救场,转了个话题,阻止卢祁继续伤人。
崔湃往年可是不管他的,这次主动关心自己,难道是想助他夺冠好娶亲?
做了好人好事,是会有好报的。
卢祁愉快回道:“正听说互市的碎叶牙侩手中来了一批好马,九郎可有办法?”
崔湃转了转手中高脚六瓣杯,念着,“碎叶城。”
“我倒是真有办法。”
卢祁自斟一杯酒,立刻上前讨好崔湃,“我今年能不能娶上娘子,全仰仗您老人家了。”
卢祁好像真的忘了,他口中的老人家自己也没有解决终身大事。
崔湃一口饮下高脚杯中的三勒浆。
据他所知,左仆射可不善击鞠,袁氏女想寻良驹不外乎只能托到谢潺跟前,而谢潺一定会找太仆寺的人推荐牙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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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
长安城的庶民还在回味不久前曲江池畔的风和日丽,一股寒流又夹杂着陇右道西来的风雪入侵,各家将才收好的棉袍袄子、皮毛大氅,又统统找了出来换上。
庭院上空铅云浓密,给红柱白墙的宅邸布下一层雾色,风吹在脸上,几分寒凉。
原来和高文珺约好骑马出行的袁醍醐,着人换了骆驼拉的奚车。
车舆宽大,能放小暖炉,车前置展棚,能挡严寒,若论出行舒适,奚车必是高门世家的首选。
袁家和高家的两辆骆驼奚车在随行仆从的护卫下,在横街上一路向西而行,出了金光门,前往长安城外渭河畔的牧马场。
太仆寺丞找了一个资历深厚的牧监等在那里,专程为袁醍醐一行人挑选合适的良驹。
大唐骑兵庞大,马政地位极为重要。
中央设太仆寺主管,在陇右道及其他地区也多有设置国家牧马场,而牧监正是具体负责战马的牧养、管理与供给,与西域的牙侩、掮客往来密切。
因氏族大家多有收藏名驹的爱好,对于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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