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姜要斗食,必然得是那一样了。
卢祁道:“九郎,你说她斗的什么?”
崔湃眼都没抬,“单笼金乳酥。”
明知故问,柳家私厨的拿手点心,他俩都吃过。
此酥一出杀遍无敌手,没有悬念。
卢祁信心十足看向来禀的侍从,问道:“与素心女社斗食的对家是谁?”
侍从答道:“是巧工女社。”
巧工女社,波斯食肆斗殴的那群贵女,也是一群不消停的女郎。
女社的社魁是太常寺卿(从三品)家的高文珺,也不知道守礼的高公如何养出个外放的女儿。
崔湃提壶的手顿了顿,似乎提起了兴致。
“谁赢了?”
谁赢了?为什么要问谁赢了?
卢祁不明白,崔湃居然觉得还有悬念。
侍从回答:“巧工女社赢了。”
卢祁起身,“怎么回事?”他不相信。
“赢的点心是什么?”
“婆罗门轻高面。”
什么鬼名字,在坐众人均未听说。
婆罗门轻高面,有点意思,崔湃让侍从一一道来。
“婆罗门轻高面乃袁家私厨密制,袁氏贵女自洛阳带来,据说制法来自天竺高僧,从未有人食过。只听得巧工女社传出,食得此味,如坠甜美梦乡。今日的世家筵席都在四处求取这道美味呢。”
曲江大宴,世家皆知,袁醍醐赢了柳善姜,这岂不是压了柳善姜的番位。
一张俏丽白皙的小脸,映在崔湃脑海中。
她的确办得到。
众宾客听闻后,顿时觉得席面上花朵状的蒸饼“七返膏”食之无味。
斗赢了柳家单笼金乳酥的美味,也引来卢祁觊觎,这婆罗门轻高面被夸到这般地步,他也有心想品尝品尝,正待卢祁思索寻个什么理由遣人去讨时,崔湃招来阿水,简单交代几句。
未多久,阿水手中多提了一盒食盒现身。
卢祁好奇崔湃能有什么法子打动袁醍醐分享美食,“你的法子能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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