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的内心忍不住鼓掌,这贵女的口才怕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中郎将怎么会烧梨子的?”
袁醍醐边吸着大谷梨,边打量小炉子。
工具很简单嘛,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回了家里让女侍也学来。
崔湃将吸完的梨子残骸放在一边,阿水递上擦巾,崔湃慢腾腾清理双手,不经意说道:“圣人尤爱食烧梨,时常于勤政殿偏室亲手烧梨分与诸公,议政时共食。”
所以,刚才在说谁没有品味?
“……”
袁醍醐微笑以对。
————
饮子铺外一阵响动,袁家的随从立刻站起身。
只见一个高鼻深目的胡人男子骑着骆驼,在大雨中停在饮子铺外,下了骆驼系好缰绳,脱下油衣,径自跨入饮子铺。
“老何,来一碗蔗浆。”
普一说完,胡人抬头一看,骤然发现今天的状况不对,小小的铺子里坐满了人,起身站立的几个壮汉都用一副排斥的表情看着自己。
“呃,可以进来吗?”
老何为难的看看胡人,又看看崔湃和袁醍醐这一桌,不知如何是好。
听口气,那胡人想必也是老何的熟客。
崔湃看向胡人说道:“都是老何的客人,你我皆为避雨,但进无妨。”
中郎将都同意了,袁家的随从只好坐回座位。
三张小矮桌,只有袁醍醐对面的位子还空着。
胡人淋了雨,浑身哆嗦着上前坐下,眉开眼笑,“多谢郎君,郎君真是大善人。”
胡人很聪明,在座之人中眼前的郎君讲话最有份量。
袁醍醐看了眼门外大雨,再看了眼胡人身上的湿衣,也没多说什么。
老何为胡人送上蔗浆,胡人咕噜咕噜大口喝着,喝完一抹嘴巴,“美!”
性情倒是豪爽。
那胡人看清对面端坐的胡服少女,心下只叹道好一个俏丽的小美人。
“连珠角鹿纹织锦!”
胡人认出袁醍醐胡袍上的纹样。
“这纹样来自康国,近一两年才由粟特人带到长安,女郎好品味。”
不仅有品位,还非富即贵。
袁醍醐最爱听人家吹捧,对胡人的态度立刻热络了几分,她问道:“郎君从何处来到长安?”
胡人回答:“女郎可知道吐火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