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闪电。
此时,袁醍醐用尽全力发出的酒壶暗器,本正好能击中预定的目标,谁知崔湃的身手竟然快过袁醍醐的暗器,调了个位子。
空中飞来的高颈酒壶不偏不倚正中崔湃的后脑勺!
壶里的残酒飞溅崔湃一脸。
银制酒壶哐当落地,壶身上明显一个砸出的凹痕,紫绯色的葡萄酒液顺着崔湃的脸颊流到下颚。
一滴一滴地落下。
呃,袁醍醐惊呆,场面禁声。
崔湃没有温度的眼神扫射过来,袁醍醐本能躲到高文珺身后,做了又气自己干嘛要躲!她又没做错!她也是一番好意!
————
虬髯壮汉遭锁喉,被迫单脚跪在地上,崔湃手臂一用力,虬髯壮汉立刻呼吸难畅,憋红了脸,艰难挣扎着。
崔湃冷声质问:“怎么,还打不打?”
朱修丕心惊胆跳,崔九哥这一把玩大了!这样下去难保不出人命!
他赶紧看向卢祁,却见卢祁脸上毫无担忧之色。
“啊~”
在场的贵女忍不住小声惊呼,侧过头去。
库尔麦脸有怒色,暗暗从腰间摸出隐藏的匕首,不到非常时期,不会想到害人性命。
崔湃正发横,接到武侯上报斗殴的一队巡防人马抵达现场。
头戴幞头,皂色厚麻制式战袍外罩轻甲,持弩佩刀而来。
巡防金吾卫一进波斯食肆,兵士便将斗殴众人团团围住,拔出横刀,控制现场。
左右金吾卫乃南衙十六卫,宿卫上都。
贵女们一见他们到场,这才放下高悬的心。
崔湃松了手臂,虬髯壮汉重得呼吸,大口大口喘气,其中一个胡人连忙上前将之扶起。
波斯掌柜在门口哭得眼泪鼻涕一堆。
“刘队正啊,您可来了!”
短须男人被掌柜谢天谢地的迎了进来。
“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西市斗殴!反了天了!今天一个都不许走!”
被掌柜招呼的短须男人着浅青色圆领袍袴,乃金吾卫折冲队正,一张国字大脸配上浓眉一对,来势汹汹,一副老子今天不会让你们一个人有好下场的狠劲。
袁醍醐目光扫到他身上的浅青色常服,轻轻咳嗽一下下,火速地跟身旁的高文珺交换眼色。
正九品,今日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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