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入了魔。
他站累了,就在马路牙子上蹲下。
那么晚,那么偏僻的小路上,已经有许长一段时间,没经过人了。
车子的鸣笛,远远的传来,也十分清晰。
遭多重英语听力锻炼的耳朵,听见脚步声。慢,又轻。她在医院走廊就是这样的步伐。怕吵到病人。
他侧过脸,在她没看见他时,笑了下。
他说:“你下班好晚。”
有点抱怨,有点嗔怪,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
屋内的刘珂万感奇怪,他明明到了,为什么不敲门?她坚信自己不会听错,却不敢开门探看。
她刚走到门口,手握上防盗门把手,门就响起来了。
三轻一重,独属于他的节奏。
她按下把手,推门——
叶沉一步跨入,单手搂着她,空出来的那只,反手拉上门,合上。锁落下。
刘珂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吻。先是有点狠的,含住她嘴巴,轻轻啮咬着。后来,他又放缓力道,捉住她的小舌头,慢慢地吮。她抓住他的衣袖,脖颈仰着,踮着脚迁就他的高度。
这段感情里,亦是如此。她愿意迁就他,不论对错。
她是温柔的希特勒,以如此缠绵的方式,绞杀他的意志力。
逃不过了。他就是五指山下的猕猴,没唐僧来解救他,他注定要臣服。
臣服于她,他甘愿。
叶沉眼眶微微绯红,双臂使力,一把抱起她。他下,她上。
他们在门口亲了很久,刘珂受重力往下滑一点,他就往上托一点。亲到嘴麻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叶沉维持抱着她的姿势,往屋里走。没两步,就差点撞翻电视机柜旁的花瓶。刘珂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她下来。脚落地,她伸长手,拿来个生日帽,给他戴上,轻声说:“生日快乐。”
不出所料,她必是精心准备过的。
灯熄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点了几枚手工蜡烛,中央是一束花。看样子,是她自己插的。
叶沉问:“准备了多久?”
刘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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