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嬉皮笑脸的,她压下愤怒,将东西狠狠地拍在他手上,推车离开。
她突然有些怨张莱。
明明说好,一起工作,相互扶持,她怎么就抛下她,过她的小日子去了呢?
她想起高中那个温温柔柔的女老师。她漂亮,知性,脾气好,可没哪个学生胆敢吃她豆腐,就连最叛逆的学生也是。整个社会都是尊重老师的。
越想,越憋屈,走的步子越重,要踩碎一地灯光。
前夜下了一场暴雨,经一个白天暴晒,雨水早蒸发地无影无踪,只剩那些阴暗的角落,滴答滴答地响着。
“你下班好晚。”
这一声如水花四下溅开,溅去了她耳里。
她慌慌张张抬头,怕自己听错。
可从路边站起来的,不正是昨天还出现在电视里的他吗?
刘珂很矫情地眨眨眼,想,不是幻觉吧。
他似乎蹲了很久,身起到一半,就嗷嗷地嚷着腿疼。
刘珂噗地笑出声。那年烟花炸开的余声仿佛又在心间回响。嘭嘭嘭。余烬洋洋洒洒地落下。
“怎么不去医院找我?”
十一点多了,没几家店开门,他们走了好远,才找到一家没打烊的烧烤店。
辛辣香气飘得很远。
“怕打扰你工作。”
老板过来将盘子放下,他道声谢,拈起一串,递给她。
一串洒满辣椒粉、孜然粉和葱花的鸡翅,刘珂不习惯晚上吃这么油腻的食物,却不好拂他意,张口咬住。
“你怎么在哪儿等?”
“你不是说过你晚上往那边走吗?”
“啊,你还记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赶在你下班之前去等,没想到等到刚才。”
天,他岂不是等了五个小时?刘珂顿时说不出话来。
叶沉像知道她想什么,补了句:“怕错过你,但又嫌累,就去麦当劳里等,实在待得太久,免得被店员赶,就出来了。”
等待是最磨人的事,更别说这么长时间。
刘珂小口小口地吃着,心疼地说:“你昨天才高考完,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没事儿。我今天出来找了兼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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