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手足无措,心里有些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当年桓家被降罪,若事关昱真和尚,那么,与秦家有何干系?为何会令桓温与秦家结仇?当年桓温与自己的退婚,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这一层层的问题浮上心头,逼得她额角微微沁出汗,她知道,若她肯问出口,桓温定会给她一个答案,只是,她还没做好接受的准备。
她逃一般的快步离开了院子,躲到了自己的屋里。此时,倪嫣然恰巧瞧见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也跟了进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可是桓大人又惹到你了?”
秦安歌没心情同她斗嘴,坐在榻上默了默,才道:“嫣然,你的嫁衣做的怎么样了?”
倪嫣然没想到她会提这个,愕然瞪着眼,缓过神来才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这拿枪武剑的手,却是使不好小小的绣花针的。”
语气要多颓唐有多颓唐,这山野之地,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绣娘,多半都是一件红绸衣裳就差不多了。
可倪嫣然却不能这样敷衍了事,她走出这间屋子,即将踏入的,便是堂堂广陵王府,天潢贵胄,世袭的尊贵。
倪嫣然或许不知,可秦安歌却清楚的明白,纵然这世道纷乱,人心不古,但贫贵之隔,却一直存在,若不是倪嫣然的父亲是倪籍,广陵王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想要嫁入王府,实在是难如登天,即便嫁的进去,也不会有正室的名分。
秦安歌想了想,道:“嫁衣我倒是可以帮你绣一些,只是我有些生疏了,恐做得慢些,赶不上日子,你还是得帮把手才行。”
倪嫣然喜不自胜,连忙道:“那是当然,有你这话,我心安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倪嫣然搬到秦安歌一起住,秦安歌正好有了借口躲开桓温,于是,每晚两人在烛下一边绣着嫁衣,一边说着体己话,日子过得忙碌又馨然。
转眼,世子迎亲的日子到了,前一夜,倪嫣然在倪籍屋里说了说了一宿的话,秦安歌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回来时,见倪嫣然眼眶红肿,膝盖处也沾了泥土,甚是显眼。
待倪嫣然换了身衣裳坐下,天光已微明。
“再躺会儿吧,今天还有的忙呢。”秦安歌担心倪嫣然,连忙催促她回去睡会儿,可是倪嫣然却摇摇头,道:“以后就见不着了,还是想多与你说会儿话。”
秦安歌想了想,道:“也好。”
于是,两人窝在被子里,一边躺着,一边说着话,惬意又畅快。
“若世子殿下不是今日来迎亲该多好,我们可以一直说,然后睡个好觉。”
倪嫣然轻嗤道:“你想我嫁不出去呀?我可盼着嫁给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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