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桓温说到倪嫣然,秦安歌的心里也跟着愤懑不已,好在她现下跟着世子殿下远赴北方边境,若能处理得当,兴许能瞒一阵子。
眼看天色已晚,秦安歌想着明日还得上山,便要将桓温“请回”他自己房里,可桓温却耍起了小孩脾气,就是不走,还窝在躺椅里,不肯起来,秦安歌恼道:“既然家主喜欢住这间房,那让给家主就是,婉缨去住那宽敞亮堂的上房,哼。”
说完,起身气呼呼的走向门口,桓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温声道:“你错了,我并不喜欢这间屋子,而是喜欢住在这屋子中的人。”
秦安歌一顿,默默不语。两人僵了一会儿,便听桓温接着道:“睡吧,我就躺这躺椅上,我一个人心里乱。”
秦安歌想问什么,可话刚到嘴边,目光落在桓温双眼微闭满脸疲惫的脸庞,又默默咽了回去。
她吹灭了蜡烛,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榻,盖好锦被。
夜色融融,月色倾斜入窗,室内澄静缄默,不多会儿,桓温躺在摇椅上气息平稳,突然道:“我们的婚事,怕是要往后延一延。”
何止是延后,明明就是无疾而终了。
秦安歌自嘲的在暗处笑了笑,心知桓温这话是在安慰自己,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身为门客,地位卑微,岂敢奢望太多,况且桓温在朝中地位不稳,他要娶的应当是一位家世显赫能为他助力的女子,而自己的身份,当个妾还差不多。
可自己终究逃不脱嫡女的心性,与其让自己一生卑微,靠着男人的宠爱过一辈子,还不如这般自由自在做个门客的好。
她本欲告诉他,自己其实从未奢望过嫁给他,当初他说要迎娶她时,便觉得这是个笑话,所以笑话没成真,也不觉得失落。
可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话终究有些伤人,便含糊的“嗯”了一声,并未再多言。
“嫣然这事,让我有些担忧,你我也会不会……”
“朝堂之争,向来凶险诡谲,家主堂堂大丈夫,本就该去开创一番功绩,婉缨一介女流,能在家主身边足矣,若是往后,有用得着婉缨的地方,婉缨也会如府中姐妹一般,为家主鞠躬尽瘁。”
秦安歌背朝外,蜷着身子,大半张脸都埋在锦被里,声音极轻,令人听上去闷闷的。
也不知是自己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