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这么一提醒,秦安歌心里也隐隐有了不安,以她对桓温的了解,他并不是不近人情的冷血之人,其中必定有非常重要的缘由。
正思忖着,却听见车外吵杂,一个小兵敲了敲车门,“前面是山路,大人命稍事修整,姑娘和公子且下车来喝碗羊肉汤吧。”
秦安歌和桓权下了马车,见大家果然三五成堆,捧着热腾腾的肉汤,滋溜溜喝得正香。
前方是一望无垠的荒野,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薄如纱翼的黄沙升腾,而这里,缓缓上升的袅袅炊烟,与远处的漫天黄沙融在一起,交织融合,更使得天地混沌不清。
桓权搓了搓手,两眼放光,美食当前,小孩子的秉性全出来了,无需人招呼,大步便循着味找到了肉汤的源头。
一口大铁锅里咕嘟咕嘟熬着骨头汤,油花翻滚,食欲被调得足足的,此时他没有半分娇矜,将夫子所教导的大家子弟风范抛到九霄云外,拿起手边的陶碗就要动手盛汤。
突然一只大手伸出,将刚刚抬起的碗半路夺走。
“没点规矩。”桓温坐在铁锅边,一把打下桓权手中的陶碗。
桓权看着桓温正不徐不疾喝着半碗肉汤,有点忿忿的,赌气蹲在旁边小声嘀咕:“情场失意就拿我撒气,哼。”
“谁失意了?”桓温淡淡瞥了一眼,“今日婉缨姑娘生辰,你不能这般失礼。”
说着,起身亲自为立在一旁的秦安歌盛了一碗羊肉汤,递给她。
“今天你是寿星。”桓温立在她面前,微微笑道。
啊?秦安歌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这身子的主人王婉缨,竟然是和桓温同日生辰,而这些桓温早已调查清楚,可却并未透露半点,今日突然说起,倒令她有些吃惊。
秦安歌结果汤碗,笑道:“岂敢岂敢,若我没弄错,家主也是今日做寿星吧。”
周围人一听,立马炸开了锅,纷纷起哄道:“竟有这般巧事,家主今日也是生辰?”
“那还不得好好庆祝一番啊!”
“是啊,是啊,来来来,架起火来,烤羊啦。”
“还得做点长寿面,伙夫,赶紧和面了。”
赵无恙忙着指挥起来,叉着腰站在人群中央,扬着头大声指挥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篝火晚宴,就这样有些手忙脚乱地开始了。
桓温好酒,在京都参加的酒宴大大小小不下数百,今日自己做寿星,倒乐得做了回甩手掌柜,从善如流的坐在中央一边喝着酒,一边与众人闲聊。
其实,他从不庆祝生辰,是以军中上下,知晓他的生辰的人少之又少,今日倒是借了秦安歌的口说了出来,全军上下岂有不大肆庆贺一番的道理?
况且,他治军严谨,却从不苛待手下,是以将士们都十分亲近于他,私下也都当他如兄长般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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