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跳啊!”台下的人喊道。
“是啊,家主亲自为她抚琴,还不快跳!”
……
秦安歌遥遥望着端坐在高台上的桓温,低垂着眼,薄唇微抿,指尖划过琴弦,说不出的云淡风轻,令她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她坐在他身旁听他抚琴,树叶沙沙落下,当时她就在想,这样优秀的男子,她要怎样努力,才配得上站在他身旁?而等她破茧成蝶时,他又会在哪里?那是的她,自知容貌平庸,无法与他匹配,为了不让自己输得太过难看,故意与他疏远了几分……
如今重活一世,她深深明白,有些错过,往往便是一生一世。
而她,不愿与他错过!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景象:一览无余的湛蓝天空下,一白衣女子就着清越的琴声缓缓起舞,长眉、妙目、素指、腰肢皆是诗意,褶裙如花绽放,腰间银铃叮当作响。整个会场人人屏息不语,皆被这与琴声合二为一的舞姿所吸引,似乎被她翩翩飘扬的衣袖,带到了云雾缭绕的仙境,在那里没有乱世动荡,没有讹虞我诈,只有宁静如水的月光倾泻。
秦安歌终于明白常二娘所说的“在心爱人面前起舞”是什么滋味了,那种令她觉得甜蜜而羞涩,却急切想让他看见的心思,全在那曼妙的舞姿里了。
一曲舞毕,自然满堂喝彩,唯独尧景昱蹙眉不语,脸色极其不悦,他并非隐忍大度之人,本想好好奚落秦安歌一番,却因为她的这一舞,令他有点憋闷,无处发泄。
待秦安歌转身退下台时,他突然掏出一枚金锭,暗暗一弹指,打向秦安歌的脚后跟,正巧秦安歌正低头下台阶,不出意外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砸一下,会以非常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大庭广众之下,尧景昱抿着微翘的嘴角,似乎已经预见到接下来发生的滑稽场面了。
人群中突然飞出一人,她穿着湖蓝色多褶裙裾,繁杂的裙式在空中如同一片云彩自由飘荡,转瞬间,她将几乎要倒地摔下的秦安歌又扶了起来,在空中虚晃了一圈,才缓缓落地。
“男子汉大丈夫,竟做这些不入流的把戏。”倪嫣然刚一落地,便指着尧景昱的鼻子骂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公子如此说话。”尧景昱大喝一声,拔出身上佩剑,便要向倪嫣然砍去。
倪嫣然当然也不示弱,她武艺高强,恐刀剑无眼伤及尧景昱而连累桓温,是以宝剑还带着剑鞘,生生挡了尧景昱几招。
两人正斗得难解难分,突然从高台闪过一人影,抬手举着青龙宝剑,在他俩之间重重一击,他们手中的剑便从中断为两截。
哐当一声,倪嫣然和尧景昱连忙闻声后退几步,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断剑。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手持青龙宝剑的世子殿下,这青龙宝剑乃皇家之物,流传百年,象征着不可侵犯的权利,青龙宝剑出鞘,往往血流一片,民不聊生,如今世子竟在这等场合拔出宝剑,虽然只是斩断了他俩的剑,但想想还是有些后背发凉。
“姑娘,景昱无礼,我带他向你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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