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
这场欢快的酒宴在夕阳西下前结束。桓家家规甚严,桓权也不能幸免,他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到桓府,否则桓权和秦安歌,都将有一场皮肉之苦了。
临行前,郗公子前来送行。他的醉意已经退去□□分,走起路来挺直腰板,摆着两个大而空荡的长袖,端的是飘逸俊朗,气韵不凡。
“我观王姑娘谈吐不凡,颇通文墨,难道甘心如此做一名陪读婢女么?”郗超目光真挚,语调和缓,却有一丝忧虑。
秦安歌转身垂眸,卷翘的睫毛映入地上的剪影中,犹如一瓣将开未开的花瓣。
“不甘心又能怎样?公子才华横溢,不也只能终日沉溺于竹林之中,难以登上庙堂么?人……各有命。”
郗公子静默片刻,后退几步,深深作揖送别。
秦安歌亦默默回礼,然后转身登上牛车,还未坐稳,便见郗公子突然折返,拦下牛车,对她朗朗说道:“我姓郗名超,乃东晋名臣郗鉴之后,如今师从周氏大儒周浅。今日得见姑娘,幸之所甚,超不忍姑娘明珠蒙尘,愿向恩师引荐姑娘,不知姑娘可愿随我一道,钻研学问?”
“周氏大儒?”秦安歌对周浅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这等可望而不可及的饱学之士,此生能有幸相见,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真能拜他为师,那真真是不枉此生了。
秦安歌三两步便跑下车,见郗超站在牛车不远处,依旧弓着身子作行礼状,诚意拳拳,令人叹然。
周氏学子果然不凡!秦安歌心中暗叹道。
“郗公子此话可当真?”
“恩师向来惜才,姑娘谈吐不俗,若能有人提点一二,不说飞黄腾达,改变命运,但也能稍解烦恼,有道是书中自有黄金屋,郗某人微言轻,能为姑娘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郗公子哪里话,你能如此厚待婉缨,已经感激不尽了。人的善意不在于做了多了不起的大事,而在于是否出自真心,郗公子的心意婉缨收到了。”秦安歌颔首屈膝,向他款款行礼道。
“那姑娘是答应了?”
“怎能不答应,能入得周氏大儒门下求学,婉缨求之不得呢。”秦安歌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夜风骤起,吹在身上寒嗖嗖的,但她的心此刻却炙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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