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秦安歌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有种不好的预感幽然而生,她连忙叫来翠如,吩咐她这几日细细打听一件事……
春风渐暖,不知不觉满塘的荷叶渐渐舒展开了脉络,犹如碧波上荡着点点轻盈的小舟,白日渐长,令人更觉时光难熬。秦安歌耐着性子,静心等待消息。她的衣物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外面的日头一日胜过一日,府里的人大多换上了轻便凉爽的薄缎纱裙,而她却只有当初的几件厚重衣物,没有人提过为她置办新衣,而她也不愿因为这样的小事,去乞求别人。
终于,翠如在一位远方侄子的帮助下,打听到了秦安歌想要的消息。
“温少爷的车队走的是官道,并未经过龙溪镇,现下已经到达荆州地界了。”翠如忧心忡忡的向秦安歌如实禀告道。
她知道桓温未经过龙溪镇意味着什么,这点她能想到,秦安歌当然也能够想到,因此她除了好生宽慰,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或许,温少爷只是急于赶路,有什么事等着他去办也未可知呀,姑娘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
秦安歌淡淡点了点头,勉强勾起嘴角,道:“嗯,你或许是对的。”
清风徐徐,月明星稀,不远的树梢上响起一阵虫鸣,打破暗夜的沉静。
烟波水榭,一位老妇人众星捧月地坐在软榻上,她身着藕色百福褂裙,手中握着檀木珠串,两鬓斑白,发间插着一只镶金翠玉如意发簪,翡翠在黯淡的星光下发着碧幽幽的光泽,一看就是块传世之宝。她正在水榭亭内乘凉,旁边立着一位年纪稍轻,体态丰腴的妇人,在伺候她吃当季新鲜的瓜果。
“听下人来报,说温儿已经进入荆州,并着手开府了。”年轻妇人言笑晏晏,又将一块甜瓜递到她的嘴边。
“嗯,这么说,温儿是不会来接那位王姑娘了。”她嚼着甜如蜜糖的瓜果,道。
“当初还担忧来着呢,要是温儿已被那王姑娘迷了心窍,那可就难办了。”
“我桓氏子孙,岂会如此色令智昏?温儿年少聪慧,况且我的书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他不会不防的。”说起桓温,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即有了和熙的笑容,“这王姑娘长相不错,只是家世不济,又与那死去的慕容端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女人万万不能留在温儿身边。虽然现下并未证据证明她是姜家派来的奸细,但我总觉得她的身份不会简单,我们家族振兴的担子,如今都压在温儿肩上,他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呀。”
妇人讪讪一笑,脸色有些不自然道:“老爷近来也提拔了官职,还有权儿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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