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什么?”女子不解道。
“说明他们早已识破之前的消息是假消息,目前便是为了引他们出动。而如今此举,是乃情况有变,他们发现桓温是真的出行了。”
“桓温真的去龙溪了?不是说只是个幌子么?”女子诧异不已。前些日子她明明收到桓温的亲笔书信,告知事件的整个过程,信中明明说桓温只在府中坐镇,不会一同前行的呀。
老者抬头看着一尘不染的天空,沉吟道:“桓府上,有奸细。”
“这可如何是好啊?”女子焦急万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克敌制胜。如今桓温一举一动皆被人识破,败局之相……你即刻去追赶车队,务必寻到桓温,告知一切,以便早作防范吧。”
“是。”女子听言,连忙进屋收拾行装,没过多久,便背着个小包袱出来,一跃飞上马背,扬鞭而去。
老者看着马蹄溅起滚滚黄土,叹了口气,道:“我只能帮到这了,能不能脱险,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路上,秦安歌都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吃饭没胃口,只是草草吃几口就饱了,晚上睡在营帐中也睡不安稳,总是到了半夜就惊醒,再然后就无法入睡。赵无恙请来随行郎中医治,吃了几副汤药依然不见起色,许知心病还需心药医,秦安歌的心病她不说,根本无人能解。
就这么病病怏怏好几日,一天夜半,秦安歌被一阵烧心的胃疼惊醒,她起身喝了几口水,稍微好些,但鉴于前几日的经历,知道自己继续躺着也是白搭,索性起身裹了条厚厚的青色云纹披风,独自出去走走。
露营的营地不远,有一片宁静清澈的湖泊,夜半无人,此处只有皎洁的月光,静静将这片明镜般的湖面铺满银光。
月光如练,长是人千里。秦安歌坐在湖边,撑着脑袋,忧愁和思念溢满心房,不知如何疏解。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过湖边的密林,向这边而来,恐惧立即席卷而来,在这荒郊野外,又是夜深人静时,若出现什么野兽歹徒之类,那就糟了!
“谁!”秦安歌低声喝道,手已经不知不觉伸到临行前桓温赠予的那枚匕首上。
呼地一个黑影掠过,带来一阵微凉夜风,几片树叶簌簌落下,秦安歌连忙转身,正欲拔出匕首,冲向那个黑影,迅猛一击。
黑影反手用剑一抵,借着反作用力将秦安歌弹出好几步远,秦安歌一个步履不稳,还未回过神,便见对方已高高举起剑,落在她的脖子上。
隔着薄薄的衣服,还是能感觉到利剑冰凉入髓的触感,秦安歌哑然,抬眼与那黑衣人对视一眼,竟惊得都忘记了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
“是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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