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桓府那,说要护送王婉缨,一同前去龙溪镇。
“端公子对婉缨姑娘,果然情深义重,短短几天路程,也要护送呀。”桓温淡淡笑着,手中端着刚刚泡好的新茶,嫩绿的茶叶在茶汤中盘旋,好似有生命一般。
慕容端听桓温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情愿,可越是这样,越加深了他对桓温的不信任,他言之凿凿道:“如今政事动荡,战乱频频,婉缨姑娘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亲眼看到她平安到达,我才能心安。”
桓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也罢,不过正如端公子所言,路上不太平,还请公子多加保重,若出了什么岔子,我可难以向相国大人交代啊。”
“此去龙溪镇,我会守口如瓶,若身边人问起,我也会告知是我自己要去,绝不会牵连桓大人。”
有了慕容端信誓旦旦的一席话,桓温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一贯和蔼的笑容。
临近傍晚,赵无恙前来禀报:“家主,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明天可以启程了。”
桓温正在一张洁白萤亮的绢布上写字,听见赵无恙禀报,停下笔来叮嘱:“好,你吩咐下去,叫那边做好接应。”
他将写好的绢布小心翼翼塞入一个牛皮卷筒里,递给赵无恙,说:“将此物交给鹤鸣街的嫣然姑娘。”
赵无恙点头正欲退下,桓温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道:“你去看看,婉缨姑娘那边情形如何。”
赵无恙愣了愣,然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家主你饶了我吧,我才不敢去呢。”
“这是什么话?”
“婉缨姑娘正发火呢,我去不是找打么。她那一腿踢在我身上,现在还有点疼呢。”
赵无恙瞟了桓温一眼,低头暗自腹诽:家主这人怎地这么没有眼力劲啊!宴会结束那天,婉缨姑娘瞪他的那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难道还不知姑娘生气了么?哎呀呀,这么不懂女人心思,难怪到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我去看看。”桓温说着,便兀自走出了书房,向和光居走去。
夕阳正好,橘红色的光芒照在桓温雪白而宽大的长袍上,使得整个人都融入一片温暖的色蕴中,他的背影被拉的老长,赵无恙看着桓温清朗挺拔的身影,突然有几分难过。他跟着桓温这么些年,见惯了他营营役役,终日操劳,却始终没个贴心的人在他身旁,这么活着,甚是无趣。
“赵无恙,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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