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缨姑娘,我一直很好奇,秦府当年对你有多大恩德,值得你如此回报”桓温话题一转,眸光清冷,正是他思索的神情。
“恩德无分大小,俗语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秦府对我的恩德一直感念在心,如今秦府脱离困境,我同样感念大人的恩德。”
秦安歌把话说得婉转不留痕迹,事实上,她选择进入桓府,一半是因为秦府需要他的帮助,另一半是因为她心中对桓温未曾了却的情意。当初秦家为求自保,在桓家危难之际退婚,的确有些不仁义,但令她失望的是桓温那干脆又冷漠的态度,难道,她对桓温而言,就没有半分留恋么?
“姑娘好气节,只是桓某劝解姑娘一句,往事如烟,有些过往过去了就随它而去,过好当下才是正事。你既已进了我桓府,就要知道你乃我桓府一员,处事要思虑清楚,不可再如此感情用事。要知道,成为一名好的谋士,首要的便是要分清楚得失。”
“那么,听家主所言,婉缨救秦氏这一步,是错了?”
桓温点点头,“错了。所以,他日在我这觉得不如意了,自可以继续回去做你的千金小姐,我绝不追究。”
秦安歌胸口愤闷不已,蹭地站起身,道:“不必,我王婉缨说到做到 。往日恩情,怎可说忘就忘,那人成什么了,便是没有过往的傻子,是游离在人间的行尸走肉!为了生存,为了荣辱权势,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人都可以辜负么。”
桓温脸色大变,见秦安歌玉面通红,气喘吁吁,是真的动起来,于是沉声缓和道:“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只是我的回忆里,不曾有过如此恩待于我的人。”
秦安歌哑然,回头盯着他看了良久,心中更是委屈难耐。
不曾有过?
那她算什么?
难道只是她一人的痴念?
泪突然涌上眼眶,心潮澎湃委屈的苦水溢满胸腔,她颤抖着背过身去,泪水绝了提的洪水猛兽,要将她吞噬。
她乃高门嫡女,自小便被教导言行端庄,就连那时眼睁睁看着慕容端疼爱别的女子,她也不曾有过一丝变色,如今在她最亲的桓哥哥面前,她却哭了,哭得隐忍而伤怀,且还不敢让他知道。
秦安歌啊秦安歌,就因为你长了一张不讨人的脸,活该如此受人冷待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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