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往她心脉中疯狂注入真力。暖洋洋的。
睡着的豆蔻把他看穿了,一直看到了他心底下,那里藏着个秘密:他其实舍不得她死。
她听他喊得很不舍,嗓子抖得没了一点气概,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无耻的快活。
她随他折腾,就是不呼吸。他的手发了抖,六神无主摸了摸她的脖颈,又摸脸。一声声“豆豆”变成了恐惧的呢喃,喘息也在抽搐了。
豆蔻隔着衣物,也能感到一股隆重过头的悲伤。
她又治了他一回,舒心极了。徐徐抽了口气,掀开眼皮,冲他鬼灵精怪地一笑。
那一刻,霍东宸傻在那里,浑身都在往下泄。他失了魂地盯着她的笑脸。耳里灌满了心跳声。过了一会,气急败坏地揪她的脸肉,揪得各种鬼脸都出来了,“老实点,说你错了。”
“我错了。”
“说好哥哥,我错了。”他摁着她,恶狠狠地说。满脸臊得通红。心想,我在干什么?我跟这玩意儿混成一路人了。
豆蔻偏不叫。他就拿根鹅毛在她脖子上挠痒痒。她一身舒坦躺着让他挠。好像这一顿挠下来,可以解脱升天了。满脸都是享受。
不一会儿,又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他一脸崩溃地坐着,举着根鹅毛半天不能动。十九种法子没一样搞得定她。这是什么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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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帐子里。
一睁眼,视野里堵着王爷的脸,就停在她上方咫尺,近得能毫不费力抽他一个耳掴子。
他一身雪白的寝衣,拄着头侧卧着。一只手要搞大动作似的停在她颈边。她身上也是雪白的寝衣。情况很暧昧。豆蔻睁着三眼皮的睡眼,云里雾里地对他望。
他忽然一笑。这是早就酝酿好的笑,候她多时了。不知哪学来的,冷酷又玩世不恭,还有点淡淡的放浪。好像他在这方面是个老手,玩厌了多少女人似的。
他徐徐地说:“知道么,男人对女人最大的惩罚是在床上。”
这时的他是另一个霍东宸。仙气全消失了,露出了纯粹的雄性面目。
豆蔻望了他一会,也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来,好像玩厌了多少男人似的。
“我不亏。王爷若肯委身于小人,我巴不得呢。来!”她两手一张,作势要搂他。
霍东宸连忙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又是一阵崩溃:该死的刘元出的什么馊主意?人家既不要脸又不要命。怎么跟她斗?
——她明明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他含笑地僵了会儿,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这一叹好像把怨气都叹空了,心里的风暴都归于静止。
他摁着她的手,不上不下地僵持着,撑不住地害羞了他有一对长眉,剑锋般横展入鬓。下方嵌着又长又清的眼睛。
眼线先抑后扬,弯起一个奇特的弧度,使他笑时如桃花十里,不笑时又冷若冰霜,而羞涩时,这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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