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与祁琰之间大多时候都是主人与坐骑的关系,而不是年轻男子与年轻女子的感觉,他总说喜欢自己,可喜欢是什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还是五年的沉默陪伴。
这个骗子,他一直在骗她。他不是白狼,也不是她的坐骑。他是祁琰,只是祁琰。
温雲缭此时只觉得自己平生所学里找不出一句话能安慰暮成雪,他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下一下,像哄小孩子一般。
踏夜弑灵五载长,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说会等自己喜欢上他,可她还没告诉他自己的感情,他便先走了。
“骗子,骗子……”暮成雪喃喃地念着“骗子”两个字,她想哭,可除了那滴泪,她再也哭不出泪水了,她紧紧拉着温雲缭的衣襟伏在他身前。
她越想他,脑子便越痛,求生的念头也越弱。
温雲缭低头看着怀里的暮成雪,她经过这次弑灵之后越发纤瘦了,瑟缩地伏在他心口,他不懂为何,但他心底有种念头,她存在不了多久。
他见她的第一面便告诫自己,他们两人之间不会有关系,可后来,他开始期待两人之间有关系,尽管她是弑灵人不是活人。那个念头一旦冒出便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他在遇见她之前不懂情爱,而眼下,似乎懂了。
好半晌,暮成雪从温雲缭的怀里直起身子,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时日无多,这最后几滴血正好留给温雲缭解开封印。
祁琰走了,她剩下的只能是孤独,那满殿的寂静她一刻也不愿面对,更别说她与他在那儿一起住了五年,每个角落都是回忆。
“温公子,我替你解开封印吧。”暮成雪直起身,她在看他,可眼睛里却没有他,而是一片死寂。
她一抬手便被温雲缭扣住了。
他久病多年,腕骨细地很,但她也不遑多让,纤细像是皮包骨头。
“雪儿,别叫我温公子。”温雲缭心里一直在意暮成雪对他的称呼,太生疏,她喊祁琰都是连名带姓比他熟络多了,不过他们俩本身关系也比他好,他比不上。
暮成雪冷着脸摇摇头,鬓边青丝轻拂过她白瓷般的面庞,犹如一副上好的水墨画。
“温公子,趁我现在还有灵气,而且你的病也拖不得了。你别忘记,你今年二十四。”她淡淡地瞧着他,一派严肃认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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