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惨,至少他们还能相见。惨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他伸手擦过她的颊边,那滴泪便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
七月十五,是温雲缭娶楼萦的日子,温府全府上下热闹地很,张灯结彩,入目出全是红色一片,甚至连院子里的树上都挂满了红绸带,喜气洋洋。
大红花轿从楼府出发,花轿两边的迎亲队伍拿着手中的唢呐激情鼓吹,怎么欢快喜庆怎么来。
一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在玄临城里,从晌午起便没停过,怎么说也是温府的大公子娶亲,排面自然是少不了的,不然怎么叫城内首富。六十几人的迎亲队伍出奇地长,主街道上的看热闹地城民更多,几乎男女老少都齐了。
酉时差一刻的时候,花轿吹吹打打到了温府大门口,温府门口的人可比楼府多,一个个都在看温雲缭,这张脸可是难得见着,绝对当得起“风华绝代”这四字。
一身大红新郎服的温雲缭长身玉立,只可惜面容再俊也挡不住脸上的病气,红色衬地他脸色惨白地如同白纸一般,一旁的温珵气色都比他好。
温雲缭的眼神很淡,面上的神情更淡,似乎今日成亲的人并不是他。他自然不是心甘情愿娶楼萦的,若不是娘亲苦苦哀求,他如今还在屋子里喝药,想来也是命了。
温府管家命人点燃了两拍大鞭炮,点燃之后响地震耳欲聋,围观在温府的人是真不少,里三层外三成,鞭炮声响起的时候,众人都笑着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温雲缭的脸色愈发难看,只一眼便别开了眼。温珵笑地脸上开了花,他扯着温雲缭的袖子示意他去接新娘。
“有请新郎踢轿门。”喜娘挥着手中的大红帕子朝温雲缭招手,身子略微臃肿,头发红花,她脸上挂着油腻的笑,这一笑啊,脸上的粉便“疏疏”地往下掉。
温雲缭此时脸上已经是黑了一半,若不是温珵推了他一把,他估计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了。
金丝黑靴不情不愿地踏下台阶,周围响起了一片起哄声,其中不乏讨要喜糖的。
蓦然,温雲缭只觉得对面酒楼里有道熟悉的视线在看他,他走路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视线往上,然而对面的二楼却是空无一人。
可他心底仍然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暮成雪来了。
雪儿……
他在心底念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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