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铭想了想,道:“报给外交部吧,他们会和CEIA协调的。”
急救车那边,特里亚的额头在倒地时被擦伤了一块,医护人员给他贴上止血绷带,他微笑着表示谢意,然后掏出手机,写下一条“教堂发生不明原因的爆炸,伤亡情况未知”的消息,点了发送。
林卿连着叫了十几声,终于从恐惧中平静下来。景匀抱着拼命缩在他怀里,犹如小狗崽一般的她,淡淡说道:“我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
“对不起!”林卿哭道:“我害怕!”
“你刚刚不还叫着要去死吗?”
“我自愿死,和被人炸死是两回事!”林卿哭着反驳道。
景匀微微笑了一下,道:“你记住,死就是死,不分什么自愿不自愿。如果你以后再有轻生的念头,想想你此刻的求生欲。”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灌鸡汤。”林卿抽噎着道。
景匀笑了一下,道:“炸弹是我自己做的,我能不知道后果吗?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场面了。”
外面的坍塌逐渐停止,没有那么可怖了,但是林卿仍然紧紧抱住他,情绪还没有从恐惧中恢复。
“好了,警察来了。”景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自由了。”
林卿感到一阵异样的情绪从心底里泛起,说不上是什么东西,但她并不觉得高兴。如果说刚才是出于求助的本能,她把景匀抱地死死的,那么此刻她开始有自我意识地偎依进景匀的怀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暖意温暖着她,她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向危险的方向滑去。
一队全副武装的军警沿着破损的楼梯冲了上来,一边用瑞典语喊道“在桌子底下!”,一边用英语命令道:“双手举起!不要伤害人质!”
林卿感到有好几双手伸到桌子下面,把她和景匀强行拖了出来。摇晃的光线,嘈杂的人声,还有哗啦哗啦的大雨,她仿佛受了刺激一样大声尖叫着,拼命扯住景匀的衣角,死也不肯放开自己的手。
在一片混乱中,一名军警直接将一只镇静剂扎到她的脖子上,林卿尖叫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戛然而止,晕倒在那名军警怀里。但是即便如此,她的手仍旧没有放松,军警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的手指掰开,把她抱了出去。
景匀没有反抗,任由军警们把自己按到地上,上了手铐,然后搜了一遍身。
“目标确认,”有人在他身边说道,似乎在向勒班报告:“是图拉真·景,已经拘捕。帝国的人质也已经救出。”
景匀默默吁了一口气,想到,总算是结束了。他的手被反铐在身后,在军警的押解下从二楼走下来。
教堂墙体厚重,爆炸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一楼的窗户和大门已经被炸碎,风卷着雨水扫进来。火也已经被扑灭,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血的味道。
一张张担架陆续把一楼受伤的人质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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