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下去坐车。”
陈绵绵一听这话,烦躁窘迫害羞全都聚在一起炸成了烟花:“我又不是老奶奶,不用你扶着过马路!”
然后她视线瞥到没有被子遮盖的地方,心跳漏了一拍。
这……
这么大的钥匙,昨天是怎么开锁的?没把锁撑坏吗?
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姜闻星你赶紧换衣服去录节目!”
……
陈绵绵敲开了管杨家的门。
楼道里灯光很亮,她推门进去,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刚抬头,就看到了她完全没有料到的一幕。
客厅里很暗,落地窗透来浅金色的晨光,管杨穿着家居服睡在沙发上,头向后歪着靠住柔软的沙发,双手环抱,睡着时仍然皱着眉头。
他睡得浅,只是听到了几下脚步声,就慢慢转了个身,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陈绵绵惊讶的目光。
“管杨……”
陈绵绵不敢相信,管杨竟然在客厅里等了她一晚上,连个毯子都没有盖。
而管杨略带血丝的眼睛,也在陈绵绵踏进室内之后彻底泛红。
“你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吗?”管杨轻声问,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嗯……昨天住在我自己家,所以没有回来,抱歉让你等了一晚上。”
管杨勉强笑道:“是我自己要等的。”
而后两人之间横亘着难堪的沉默,管杨又说:“师姐看起来和昨天……不一样了。”
陈绵绵愣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面貌,满脑子都是昨天的事,翻江倒海的情绪无法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所以,她确信自己看起来一定很异常,而且神情完全无法放松下来,出门时来不及化妆,疲惫和狼狈也无法遮掩。
“我想我确实该放弃了。”
陈绵绵不知如何安慰,也不能再安慰,虽然是无心的,但她已经给管杨的心里划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用极端的痛苦拉开了暧昧与朋友之间的界限。
这时候再凑上去抚平伤痕,说些软话,无异于继续吊胃口。但如果冷漠转身,又太刻薄。
陈绵绵最后说:“你……明白就好,我不希望你沉浸在这件事里走不出去……别再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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