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去后山抓知了烤着吃,还有这些木桩里都会有一种黄色蠕动、大拇指般长的虫,烧着吃可香了。有时也会下水去摸鱼,带回去熬汤喝。”
陆经晨语气有丝怀念,“ 以前的日子虽清苦,可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好的。”
清溪脸上带着笑意,“ 嗯,我也喜欢这里,待日后老了,咱们可以回到这里住一段时日,落叶归根。”
两人没有目的的漫步,清溪随意望了一眼,看见一个双眼有些呆痴的妇人,直直的看着那棵青翠的柏树。
陆经晨带着她走上前,“张婶子,快要天黑了,明日再来这里,好不好?”
陆经晨口中的张婶子,听到声音呆愣愣的抬起头,端详了片刻,嘴角露出一点笑意,似是认出了陆经晨,冲着他点点头,然后颤颤巍巍的朝着家里走去。
陆经晨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进了家门才放心。
“这位张婶子,也是个可怜人。”陆经晨对着清溪道。
“张婶子前半生的遭遇和母亲一样,丈夫逝去,张婶子的夫君比她年长十五岁,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年长她许多的张叔,婚后二人浓情蜜意,不到半年就有了儿子,后来又陆续又了儿女。可惜年纪的差距在这儿百褶裙,金银难买寿命,张叔早早的抛下了她离去。”
“打那以后,张婶子精神就有些不太好,难以接受老伴儿离去的噩耗,每日来到这里,望着那一棵柏树。”
陆经晨抬起手指指了指,“柏树下葬着的就是张叔。这一晃眼十几年过去,张婶子的精神比以往好了许多,可她还是每日都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好像张叔从未离去一样。”
清溪不由得有些唏嘘,“ 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一方天人永隔,对另一方来说是最大的折磨。这世上除了感情,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围绕着我们,可有时候,不管过去多久,都难以冲散心头的伤感。张婶子是个痴情人啊,君生吾未生,君老吾未老!”
“ 有些人会觉得张婶子很傻,说她太脆弱了,说她沉溺于往事难以自拔。可我倒觉得,用一辈子去思念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所有的酸甜苦辣都由自己来承担。”
望着余晖下清溪莹润的侧脸,陆经晨轻轻的说到。
张婶子没有走出去,一辈子心里都挂念着她逝去的夫君,陆母亦是,虽面上不显,可夜深人静时,也会想起昔日和陆经晨父亲在一起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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