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面对他娘子躺好,乖乖儿露了一个帅气十足的笑。
“嗯,很好,很乖。”他娘子会心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给他顺了顺毛,随后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娘子,为夫不要吻这里。”小鬼憋屈得几乎要落泪了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玩心太过的烟儿忍不住抱腹笑了起来,最后还是不逗他,正经八儿将唇凑过去。
原本她不过是想给他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晚安吻,结果当她软唇凑前去后,对方便如同嗅到了肉味的猛兽,揪住不肯再撒了。
昨夜那个吻便持续了许久许久,以致早上起来他一个人坐在床边,脸上笑意依旧退散不掉。
小鬼回转过身瞧了瞧熟睡的人儿,替她盖紧了被子,打算起床给心肝明月儿和宝贝小子准备丰富早膳。
走到杏树深处时,突然发现花瓣飘散的花树之下,站着一位瘦削身子骨却硬朗得很的瞎眼老头。
他长着长长的花白的胡子,看起来气色却很好。
他笑眯着眼,对迎面而来的后生说:“你都想起来了吗?”
小鬼愕了一愕,随即点点头,“嗯,想起来了,原来老先生就是当年被北胡人关进地牢的神医韦老先生。”
韦老先生笑了,捋着长胡子道:“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从那天老夫遇上你们,给你摸骨断言开始?”
小鬼摇摇头,“不,还要晚许多。是从公主殿下为了救疫病区的人们不惜试药垂危,我为她潜伏在万千尸首间种出地狱之花,几乎要晃了神之际做了第一个梦,不过获知了一点,后来好一段时日里都作关联的梦,才在一个个相继有关联的梦境中,一点一点获知,直至将上辈子的事完全记起。”
“那么,公主殿下可有记忆?”老头又问。
“我猜是记得大部分的,可是,我们俩人之间的那段我猜应该是没有了。”小鬼有点小失望,可马上却又恢复了。
“嗯,这也不失为一好事呀。”老头笑道。
“兴许吧...”小鬼也跟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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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八年,八岁的永基小公主跟着皇后一同前往太宏寺修行。
她一边在车辇里哭泣,一边紧紧揪着巾帕。
她好恨!她明明...明明就是父皇的女儿不是吗?高总管他们都说过,她的鼻子和精巧的下巴与父皇一模一样呢!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妖孽的俞妃在父皇枕边吹几句,父皇居然对母后说话就犹豫谨慎起来了!连她最爱的裙裾被那永盛一声不吭占了,父皇也认为无何不妥!凭什么?!
小公主把原来车辇伺候的宫人全赶了出车外,原因是她不要任何人见她哭鼻子的样子,不想让人觉得她可怜。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的她便趴在车窗边,轻轻撩起一角看外面的风景。
然后,便被她看见一个奇特的景象。
她看见一个身上以藤蔓花叶遮盖,头发蓬松的小少年如兽类一般行动,身后还跟着一匹年迈松脱了毛的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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