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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也很好听,柔柔轻轻的,有种格外的亲和力。

  拓拔泓皱眉说:“心烦。”

  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来这里烦,来这里更烦。

  太后听到这话,手搭着他肩膀,像个爱护小孩的长辈似的,温和地说:“皇上烦什么?说给我听一听,看不能帮皇上想个辙子。”

  拓拔泓赌气似的说:“不晓得烦什么,就是心很烦。”

  拓拔泓自己并不知道,他这言语完全是在撒娇。

  黑脸,说怪话,赌气,类似的种种表现。

  只是他性子别扭,撒娇的样子也像是在生气,旁人还真看不出来。毕竟他是皇帝,他黑着脸,摆出生气的样,谁敢以为他是在撒娇呢?稍微一看到脸色不好就诚惶诚恐了。

  太后对他自然不至于诚惶诚恐,但是思维也是严肃的,并不能跟他粗心大意,嬉皮笑脸。

  太后如果知道他是撒娇的话,就也会晓得,对这种状况,只是抱着他肩膀哄一哄,摸摸脑袋,说点好听话,给点亲热给点爱就什么事都没了。对于无根的烦恼,爱抚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但太后对这个并非亲生的儿子,又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太后说:“是不是昨夜没睡好,所以白天没精神?最近朝中的事多,皇上又不熟悉,身边又没得力的,一个人应对起来确实费神。要不皇上可以试试把李益调到太华殿去,他在台省充了多年的机要,对朝中人事都相当熟悉了,皇上有不解的都可以问他。”

  拓拔泓听她张口李益,闭口李益心中就躁的很。只是无法直说。

  他口气明显不悦,站起来,回头冲她躁道:“朝中哪有什么事?有什么事用得着朕去处理?朕上朝都说不到三句话,一天折子也见不到几本,朝廷大事又轮不到朕来裁决,朕每天只是吃饭睡觉罢了。朕哪里有费过神了?”

  太后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了。

  还是为那乙弗浑揽权的事。

  那乙弗浑是先帝时的大臣,先帝临终前曾受命辅政。然而先帝一死这人就野心毕露,不但矫诏行权,一连杀死好几位朝廷重臣,还杀死了皇帝和太后亲信的大臣。

  拓拔泓要杀了这人,却又投鼠忌器不敢杀,只能给他加官进爵,任他越坐越大。

  太后还没说话,拓拔泓又紧接着生气起来:“太后这些日子生病了,不晓得他现在有多狂妄。原先那奏折,他好歹还要问太后,问朕的意思,现在全是他自己拿主意了。朝中的事也是他说决就决,根本就不问朕。上个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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