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以为那是粘的脏东西,好心递了纸给她擦,却被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苏然?”岑衡试探着叫出她的名字。
“嗯,岑衡。”
苏然咧嘴笑了,然后眉头突然一皱,人又跟没骨头一样倒在了岑衡身上,“我头疼,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刚才我上厕所,那人不要脸,进女厕所,还把我往,往外赶……”
“头好疼,想睡觉。”
岑衡将人半拖半抱地弄出了后门,又费劲儿把她扶到了前门自己的车副驾。
“你住哪儿?”
苏然盯着前面一辆车车尾的贴纸,趴在中控台上一动不动,手指指着前面,“你看,是皮卡丘诶……”
“住哪儿,哪个小区?”岑衡又问了一遍。
“住……”苏然偏头看向他,突然笑道,“住这儿。”她手指着岑衡,后者不明所以。
“住你心里。”
“哪个小区,你应该毕业了吧?”岑衡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我没有家,没有学校,我爸破产了,我妈改嫁了,我未婚夫不要我了……”
岑衡沉默了几秒,发动汽车掉头。
苏家现在如日中天,要是被苏然父亲苏忠明听见她这话,苏然怕是真有家也不能回了。
车开到他住的酒店,苏然走得跌跌拌拌,岑衡只能搂着她。
“开一间房。”岑衡将人扶到前台。
“岑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酒店满房了。”
“满房?”
这酒店少说也八层往上,几百个房间。
“是的,国庆节期间我们房间都很紧俏。” 前台接待人员嘴边挂着得体的微笑,“您看我让服务员帮您加床被子可以吗?”
“……不用了。”
将人带进电梯,岑衡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你想起来你家住哪儿了没有?”
“我没有家,我老公出轨了……”
“你爸不破产了?”岑衡觉得有趣,跟她玩笑。
谁知道苏然突然抬头,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你咒我们家破产做什么?”
“……抱歉。”
是他脑子不太清楚,居然试图跟一个醉鬼开玩笑逗趣。
进了房间,岑衡将人丢到床上,苏然哼哼了两下,然后抱着岑衡放在床上的一件衬衣睡过去了。
他帮苏然将运动鞋脱了下来,整整齐齐放在床边,然后将唯一的一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又拿了一瓶矿泉水拧松放在她枕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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