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问,向前微倾身体。
“桂花糕呀。”不自觉发出了南方女孩子娇憨的口音,赵细水拿了一块在手中,抿唇轻咬一口。
宋子叔看着她,回味着自她口中蹦出的糯糯的语气词。
她弯着眉眼,樱桃红的舌头舔了舔唇上碎掉的一点儿糕点沫。
“好吃吗?”宋子叔拿起先前放下的勺子,开始喝粥。
“好吃。”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可以打包一些去医院吗?”
“嗯。”他颔首。
等两人赶到医院时已到8点,赵细水在病房里待了半天,转来转去没闲着,偏偏本又是个无事人,毕竟该为病人提前做好的事早有人考虑周到了。她只是不太习惯,照顾了妈妈那么久的自己,突然间被勒令闲下来,她心中总是会产生谴责感,巴巴儿在一旁站着什么也不做同个不孝女似的。
“别一直站着。”宋子叔走了过来。
“对呀,肯定会没事的。”徐姨在一旁说道,“你怀着孕,身子又虚,坐会儿。”
“我紧张,”她轻轻说道,两手握成了小小的拳。说完倏然觉得有点可悲,这么重要的时刻,陪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两个认识没几天的外人。虽说昨日沈冰和郑文都来了电话,说要过来陪着她,可她向来不喜欢麻烦人,加之实则来了也无事可做,不过是多个人在手术室外干站着罢了,便一一拒绝了。
宋子叔侧身看她,沉默着拿过一旁的保温杯拧开了杯盖,倒了半盖蜂蜜水递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谢谢。”无论如何,赵细水还是要感谢他。虽然在这场交易中她失去了很多,但同时,也收获了不少。
赵细水坐在走廊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裙的她身子开始微微发冷。虽然方才宋子叔说过让她不要站着也不要坐在走廊上等,但她始终不太放心,想亲眼看着妈妈从手术室中出来才行。
一场手术中最轻松的便是病人了,麻药过后无知无觉,要么一死,要么重生;不像医生,沉重的操刀者,每一次失败都是对自己职业的重新审视;也不像家属,提心吊胆的陪同者,丢魂失魄,只等着一句带有“成功”二字的咒语传来,才能收回心智。
短短的几个小时间,赵细水想起了她同妈妈曾经的生活,想起了在南方的那些美好日子。
彼时,妈妈的眼睛还是好好的,还能靠一双巧手蒸出整个花遥镇最出名的糕点,她还记得糕点出炉时热腾腾的白雾,香气氤氲。每当那时,坐在一旁小木凳上干针线活儿的婆婆会笑着说,“细细,婆婆饿了,去帮婆婆拿几块儿来。”后来等到婆婆去世她才知道,婆婆哪里是自己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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