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院子。
变天了,风吹得整个窗帘肿了起来,同个小胖子似的。她将自己已长到肩胛骨的头发别于耳后,软软的,同她自小的性子一般。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性子极温和,天大的事发生了也仍不急不躁地对待,加之爱好看书、练字、绘画,更显得整个人气质中的娴静成分居多。
手机的铃声响起,将赵细水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愣神盯着屏幕上蹦出的白晃晃的三个字,心中冒出一阵陌生与紧张感。
难以否认,她是有点怕他的,怕这个拨来电话的人,或许还不止一点儿,“你好。”她压下心中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张惶,用了最朴素的开场白,寡淡无味但礼貌合理。
“到了?”电话那头先出声。一个男人,嗓音低沉,纯酿的老酒似的,让人情不自禁去臆想这人相貌好看不好看。
“嗯。”她立在原地,看着白窗帘子同微风一鼓一缩地做着游戏,与电话那头的人一问一答,也不知自己这轻轻的一声“嗯”对方听没听见。
风将窗帘吹得起起落落,坠在布边角上的流苏噔噔地撞在墙上,发出轻巧的响。
“记得吃药,药箱在客厅的茶几下。”那人说完一句话后顿了几秒,许是在想着什么,“保姆叫做钱洁,有事可以找她。”
“好。”她回答,听从指示走至客厅的茶几旁,从中拿出药箱。
药箱上放有一张白纸,其上密密麻麻写着何时该吃何药以及该吃多少和许多注意事项。
一个个铅字遒劲有力,仿佛刻印在了上面。字很是好看,骨肉皆存,必定练过许多年,她想着,不经意间那人好看的眉眼又溜进了脑海,怕他,但不妨碍她从一个旁人的角度欣赏他的皮相。
世人好美自然也爱欣赏美。
她从药箱中寻出维C和速力菲,拿来了自家中带来的杯子,给自己添了一杯温水。
她贫血,怀孕后情况是愈加严重了。
“厨房里有蜂蜜。”沉默了许久的电话又传出声响。赵细水原想着他应该没什么事要说了,只是碍于他没主动挂电话,便也一直不敢先一步将电话挂断,没承想又听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嗯。”她愣了一下,皮影人被线牵着似的转身去厨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