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恪说你身子已经大好了?”宣帝的目光越过手中明黄的奏折,落在跪着的温蕊身上。
温蕊俯身叩首:“是大好了,谢父皇挂怀。”
“朕还以为你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宣帝漫不经心换了份奏折,手指却在封面的绸锦上顿住,“你总是让朕意外。”
温蕊低声道:“父皇忘了,小时候您教过儿臣,没有做错事是不需要躲着的。儿臣如今并未有错,病好了自然想着尽早回宫。”
“那你眼中这次又是谁做错了?”宣帝撂下奏折,靠着龙椅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语气中带着不满。
温蕊明白,是因着她之前回宫时的出言顶撞。宣帝此刻在试探她是不是想一直揪着过去不放。
她良久的不应答,果然让宣帝怒火中烧:“朕在问你话,回答朕!”
“父皇以为儿臣要说什么?说是父皇的错么?”温蕊轻轻笑了笑,“儿臣虽然担着父皇一句执拗,但眼睛还是通透的。这件事明摆着与父皇,与儿臣具是没有干系。”
宣帝先前被她回宫时的一番话气的不轻,总觉得她是心中有怨气故意顶撞,自然存了磋磨她锐气的心思。
如今听她话间似乎不再有先前那样强烈的恶意,心中不由浮起几分对她的爱怜来。
到底她还是个孩子。若她不执意挑衅他的权威,又肯服软的话,他其实对她并没有太多不满。
温蕊察觉到宣帝的目光柔和下来,才继续道:“儿臣虽曾与父皇生龃龉,但绝非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否则,在明烛山连日降雨时就断不会孤注一掷冒雨赶回。”
“儿臣心中并非不牵挂父皇,只是儿臣羞于启齿,见着父皇又关心则乱,总惹了父皇不快才后知后觉。儿臣嘴笨,但也想父皇知道,儿臣真的在意您,也是心甘情愿为您放血入药。于儿臣而言,只要看着您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就很满足了。”
宣帝为这一番话动容,他是知道温蕊为了尽早赶回来在路上是吃了苦头的,明烛山的雨势猛烈,她又不知宫中等着放血入药,就算在路上耽搁着本也是情有可原。
可偏偏她是个实心眼,硬叫孟恪骑马带着她往回赶。
宣帝眼前不由浮出一个小姑娘在雨里驾马穿梭的样子,心疼地望了一眼跪着的温蕊。
“起来回话吧,地上凉。”
温蕊眼泪适时地涌上来,重重点头:“嗯。”
“你觉得朕冷血无情也好,别的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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