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低音,你多吃点,不长肉也不长个儿。都吃了。”边说边比划一下。说完侧着脑袋趴在了桌上。眼睛看着程宇非,嘴里嘟囔着,“快吃。”
程宇非就卖力地吃,尽管肚子已经顶着了,最后一口炒面咽下去时,面好像就含在嗓子眼儿里。吃完朝许飞一看,这位姐已经打起呼儿了。
“飞姐。飞,许飞。”他轻声喊了两声,没再喊了。
他带的钱不够,身子往前凑了点,手往许飞的衣服兜里摸了下,又赶紧拿了出来。没有,握了握拳,又伸进裤兜里,是钱,轻轻勾出来,还好不是手机。一百,两百,二十,十块,一块,两块,五毛。他也不知道这顿吃了多少钱,拿了自己的三十块钱零用钱和许飞的钱到前台边,“结账,老板。”
“退一瓶酒,一共105。”前台算完。
“给。”程宇非递过去一百零五,把剩下的钱放一块儿。走了回去,他坐下后,又轻手轻脚地把钱都塞进许飞的口袋里。
在旁边坐好,他没叫醒许飞。又拿出歌词背了,感觉倒是越读越顺溜。
“欸!”许飞喊出声。这时已经过去大概十几分钟。许飞缓缓抬起头,跟慢动作似的,又抓了抓头发,四周瞧了一圈儿,好像才看出自己大概是在个什么地方,嘟囔道:“走了,走了。”
程宇非忙跟着一起站起来,勾着书包背到一侧,一只手忙拉住许飞,“慢点慢点。”跟身边扶住许飞出了门。经过门口的时候,收银台里还看了他们一眼。
程宇非比许飞要矮上半个头,人又没几两肉,体重估摸比许飞还轻不少。他扶着许飞,走得慢,擎住对方手臂也有点艰难。许飞整个人直往下晃,这边松了,整个人就能砸在地上,还是头往前砸的。
从烧烤一条街拐出来就是科大的侧面,往前上了主道再一拐就是学府路,学府路就是许飞平日走的坡路。坡路有点幅度,许飞往前栽得更起劲儿了,两人左边晃一下,右边晃一下,整条马路起码霸占了半条。程宇非还得时不时瞅瞅身后,有没有车经过。
“小时候啊~”许飞冷不丁地又出声了。程宇非跟着一愣。
“小时候,每次哭,哭到兴头时,我,我都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说着还模拟上了,真跟哭似的。
“我怎么不喊爸爸呢?”许飞嘿嘿一笑,说:“明明我都没见过我妈妈。完了,哭就喊妈妈。老爹那时候也不知道吃没吃醋?嘻嘻嘻,嘻嘻......肯定吃醋了,他平时就老刷存在感,什么事儿都有他。老往我身边凑,跟狗皮膏药似的。到,到了。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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