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见他脸色,便已是了然。
眼前这位对于火药的了解,怕是还没有自己多呢。她倒也不急着嘲笑,只是缓缓地道:“家父在世的时候,对于这些很有研究,甚至为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叶静安被她说得悬起心来。
他忙道:“袁姑娘可知道,袁大人的那些成果可有流传?或者你可有得他传授?”
出人意料的,时雨摇了摇头,很是坦白,说:“我不学无术,一窍不通,是个粗浅之辈。”
竟然还是拿他的话噎了他一下。
叶小爷在京中,那是横着走的。以叶家的势力,寻常皇亲见了他都要赔笑脸,他自己的性子也极跋扈,虽然不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但是也到三不着两,若非如此,也干不出当街和傅嘉木干架的事情。
见他吃瘪,乔停云都没忍住,一弯嘴角。
叶静安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知道怕是指望不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来给自己说话。他虽然性子傲,却也敢作敢当,当下就道:“这话是我说左了,袁姑娘是有见识的人,火药之事,关乎国之根本,若有指教,我定然虚心受了。”
他这人瞧着懒懒散散,抱着刀站得也歪歪扭扭,谈吐之间,并没有寻常世家公子的文雅清贵,可却极为坦率大方,可见心胸宽广。
时雨敬佩他的坦率,便也坦然地道:“是我小气了,小舅舅不要计较就好——我虽然不通此事,但是我父亲往日在得安城,还是有些知交好友,也收了些学生的,时过境迁,我也不知道那次人祸有没有使他们受到牵连,倘或能寻到几个,想必会有收获。”
她又一思索,报出名单来。
袁青岑此人,倒是真的极妙。与他往来密切的,有米店的商人,酒铺的学徒,更有当地名门望族的公子,交游广泛,可见此人心胸开阔,毫无门第之见。
叶静安一一记下了,回头就吩咐手下去查明这些人的下落。
他再一抱拳,就先告辞了。
时雨注视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长吁道:“乔停云,我最讨厌你们京城人的一点,便是你们总自以为聪明绝顶,分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愿意去体恤那些平民百姓的疾苦也就算了,还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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