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被她坦白的话闹得红了脸,低头喝汤。
叶氏又说:“只是停云的性子,向来是一根筋得很——他认定的事情,认定的人,旁人磨破了嘴皮子,也难以叫他改主意,好处是不怕他变心,坏处呢,就是不懂体贴人。倘若路上两人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你不要太逆着他的话,徐徐图之便罢。”叶氏这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只怕是亲生母女的交心,也不过如此。
时雨幼年失恃,曾经薛婉然短暂地充当了长姐如母的角色,可毕竟是不一样的。唯有眼前的叶氏,让她感到了久违的关爱,一时心绪沉浮,只是静下心来,听她说话,一一地应了。
等席罢,时雨依言,到乔停歌的小院中叨扰一晚,这头才出了堂屋,后头就有人道:“我送三妹妹回去。”
乔停歌拉了拉时雨的袖子,促狭地冲她挤了挤眼睛。她识趣得走到前面,却把来送“三妹妹”的乔停云和时雨给留在了后头。
两人第一回 ,以这种身份,毫无遮掩地走在园子里,彼此都觉得有些奇妙。乔家多植桃花,此时是暮春,行走间,就惹得阵阵落英缤纷。
两人本是无言,时雨却忽地笑了。
乔停云才一转头,就见她一弯眼,已然扯住了身边那株灿若云霞的老桃树的枝叶,用力一扯。
沉甸甸的粉色花瓣带着晚间凝结而成的露水,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乔停云一身白袍沾满了露水同花瓣,偏他睫毛长而浓密,居然也挂上一片花瓣,随着他扎眼的动作,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这一幕,像极了两人初见。
时雨摊开掌心,接住了花瓣,就着这个动作,瞥了他一眼,再怎么也掩不住笑意,连带着眉眼都弯成最好看的弧度。
乔停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瞧着她的笑容,却还是没有脾气,只是装模作样地吓唬她:“更深露重,也不怕着了凉!”抬起手来作势要敲她,时雨忙捂住额头,疾走几步,追前头的乔停歌去了。
乔停云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终于也是绽开浅浅笑容。
乔停歌看她脸上的笑,便也快活地笑起来。
真是缘分,她想,这两人的缘分,简直像是说书先生编出来的故事一般。
少女总是有点儿小小的心事的,她硬是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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