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机会接触这些……”
“袁大人的死,并不是意外,当是有人有意为之,”他看着皇帝神情渐渐凝重,又继续说,“可袁大人的独女却逃出来了,一路随着难民流亡进京……如今,她就在英国公府上,是傅嘉木名义上的女儿,皇上您亲封的平乐县君。”
皇帝忍不住“哦”了一声,有寒鸦卫在,他对于臣子的家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况还是个有封号的县君?
可他却不知道,原来平乐县君,就是袁青岑在世的唯一的骨血。如果袁青岑当真发现了什么,被人暗害而死,那么在世唯一有可能知道他的发现的人,就只能是这个小姑娘了。
“我没记错的话,这小姑娘,还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吧……”皇帝注视着这个后辈,饶有趣味地道,“怎么,她的身世你居然向朕瞒得这么久,是怕朕如今还会迁怒?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因为我知道陛下您爱憎分明,”乔停云真诚地拍了个马屁,说,“袁大人已然身故,她当年不过懵懂无知的婴孩,您必然不会迁怒于她。可得安城的火药,始终是个隐患,也许转折的契机,就在她的身上。若是傅嘉木有异心……”
话已至此,以皇帝的敏锐,怎么会看不出他就是为了时雨来走的这一趟?只是这个诱饵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袁青岑倒是当真在得安城待了十余年了,若说他对火药有些研究,被人灭了口,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朕会派英国公去得安城平叛,”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和那小姑娘,则是暗下前往,只是动身前,还要叫她来给朕看看。当年一身傲骨的袁大人,到底会养出个什么女儿来。”
乔停云拜身行礼,这一次,皇帝端坐着受了。
皇后突然召见时雨,整个傅家的后院都为之震动,傅嘉木虽然心有疑虑,然而这时候皇帝已然给他派了新差事——去得安城查看此番异动。这正是傅嘉木求之不得的,倒是一时顾不得时雨了。
事情至此,终于有了令人喘息的余地。
时雨站在外头,等着皇后接见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身上的玉佩,说来也是嘲讽,原先用着这玉佩想要找到傅献材让他帮忙报仇,人是找到了,却不是什么好人,可这玉佩却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无论如何,都是丢不得的。
很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就来迎她进去。
皇后身子不好,她只隔着帘子看到一个消瘦的剪影,听见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传闻中宫身子不好,连带着连累了太子也是娘胎里就带病,看样子倒不是空穴来风。皇嗣是国之根本,难怪以皇帝这样痴情的性子,还又抬起了一个徐贵妃和皇次子呢。
皇后很和气地免了她的礼,看见她身形,便有点儿恍惚地道:“一晃,竟然都十三年了。”
昔年乡野诗案事发,帝后向来举案齐眉,却在那一回闹了天大的矛盾。少年天子意气风发,听不得劝谏之语,皇后为人却仁厚和善,为着袁家的下场,很是争执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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