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他显然是知道了她装病的事情,“你这是……这是为了什么?”
时雨冲他招招手,见他顺从地伏下身来,便低而急促地在他耳边道:“……我装病,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这些时日,我听了不少他和下属的密议……那些人,讲的都是扶余话,我一直听见说改进火药方子的事情,好像是……好像是现在的火药方子有误。”她费力地低喘了几口气,又说:“我还听见他说一个‘殿下’……只是不知道是谁。”
乔停云的神情越来越冷凝。
她的声音似哭似笑,“乔停云,我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枉死了……他在得安城那些年,闲来无事,最爱钻研这些,为此还引得好几拨人先后到了我们家来……我想,父亲怕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袁青岑真的掌握了火药相关的东西,以如今傅嘉木对于火药的追寻执着……袁青岑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怕就有定论了。
难怪,傅嘉木要将她牢牢地困在身边。她是袁青岑唯一的女儿,那东西若是没有被销毁,知道其下落的,就只有她一人了。
“你身上有他要的东西,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当机立断,说,“你必须离开!”
这道理,时雨自然也懂。可是如今她身边防守疏松,还是托了装病的福气,不然哪怕有申姨娘、程姨娘的帮助,调开傅嘉木用来看守她的丫鬟婆子她都很难躲过。
更何况出了后院,还要面临府中的层层戒备?
她隐约觉得有几分心灰意冷,“怕是不行——他看我看得太紧。你该走了。”
她如今被药效弄得满脸通红,难受并不是装出来的,说得几句话的空隙,额头就冒了细细的汗,显见是难受得很了。乔停云瞧她模样,不由地大生怜意,又有些恼,“你这人真是……不把身子当回事,看我以后不按着你每天喝补药。”
时雨被他婆婆妈妈的关怀逗笑了,才要笑他一句,一口气却上不来,有气无力地咳嗽了半晌。
乔停云见状,更是担忧。
“快走!”时雨恼了,“别管我了,我不会出事的!”
他便终于在她的催促下站起身来,忽地被她轻轻地拽住了手指。他一怔,对上她一双盈盈的眸子。
所有的担心忧虑都翻滚而出,他便俯身去,轻轻吻在她眉心。
“等我回来……等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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