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会后头的两人,时雨垂着头侍立在一旁不觉得如何,反倒是叶静安站着不自在讪讪地搭话道:“回头叫荟萃楼特特地做了空心的发簪来才好。”
外头有人笑嘻嘻地道:“笨蛋,金子是软的,做了空心的发簪一会会儿便捏扁了,那才更麻烦。”
叶静安一听这声音脸就黑了。
一个少女随着声音笑吟吟走进来。她穿了粉红素纱衫,六褶的湘裙,所谓“裙拖六幅湘江水”,行走起来翩跹得如同轻轻一只蝶儿,翩然飘进来,将鄙视的神色往乔停云身上一扫,忽地瞧见时雨,脸上绽开笑容来,“呀,这漂亮姑娘是哪儿来的?”
时雨怔一怔,哭笑不得地抬起头,被那少女一把抓住了手,“妹妹是家里的亲戚么?”
她道:“我是大少爷书房里头伺候的丫鬟。”
她许久不和这样的女孩子接触,略微觉得不自在,本以为这样一句话够叫她撒手了,不料少女愈发紧紧攥住了她手掌,哼哼唧唧地道:“怎么婶娘这儿个个都这样好,白便宜了某些人去。”
时雨由她拉着,这才回过神来当初谢姑姑提点自己的时候提过一句大房的三姑娘乔停歌,说是个娇气的姑娘,却实在生得太好,活生生像把江南三月的春雨噙了进眼睛里头,又热热闹闹地开出烂漫的花儿来。
“妹妹有没有被他欺负了?吃得习不习惯?妹妹是哪里人?他那儿没什么好的,妹妹要不要我我那儿玩?”
叶静安按住额角,森森地道:“乔停歌,你不是要和停光去庙里上香?”
“托您的福,”那少女一边拉着时雨坐下,一边皱眉道,“英国公那件事情还没过去呢,二哥哥要处理许多的事情,没空陪我。”
时雨隐约知道,乔停光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因此京城百姓日常的安稳全靠这衙门在维护,可想到这儿便更奇怪,乔停光当初的名望更在其弟之上,所谓的寄情山水外出游玩如果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秘密回京?他提起英国公时候的那掩藏不住的轻蔑与忌惮,又到底是为什么?
叶静安道:“拜佛拜佛,你拜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拜个夫君出来啊。”
这话一出,二太太便皱眉,扫了嘴上没个把门的弟弟一眼,冷淡道:“说完了没有。”
她虽面上温和,这句话一出,却连乔停歌都住了嘴不说话。叶静安反射性地立定站好。
二太太寒了声儿,“今儿是和英国公打架,明天是不是要拿着剑闯上金銮殿了?”
“是傅嘉木先——”
“是他先纵马长街,马踏幼童,”二太太知道他要说什么,眉毛一抬,堵住了他的话,“你难道就拦不下他来了,非要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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