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女孩子汲汲营营又是冷笑的,可寻常的女孩子哪里有机会得了他一眼,更遑论这样“青眼相加”。她只再叫一声:“少爷?”
却忽地见他挑了眉笑一笑,低下头去低声道:“昨夜的玉是好玉,人却来历不明,你那荷包是偷了我的,玉又是偷了谁的?啧,小毛贼,我就说,我们会再见的。”
时雨本来略显苍白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抬起头去看他,恼怒的红晕直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眼神似被点燃了一般跳着火光。乔停云后退一步,道:“我瞧她很好,方才那是玩笑话,姑姑可要回了母亲去?”
谢姑姑再看不懂眼前局面,这会儿也只是不动声色地应了。先头那对母女也在门口等着,见了乔停云出来可不是大喜,巴巴的送女儿上门来可不是就为了这个的。只是这会儿要去见太太那婆子却再不能够跟着了,拉着女儿的手好歹说了两句话才重重推了她一把叫她上前去,乔停云早已径直走到前面去了,那女孩儿咬了唇又不敢,时雨原落后谢姑姑半个身子的,叫她撇了嘴狠狠往旁边一挤,腆着脸去扶谢姑姑:“姑姑仔细脚下,我扶着姑姑罢。”
话虽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瞧着前头乔停云的。谢姑姑皱了眉,却也没当场给她没脸儿,侧了眼睛看一看时雨,她行得端正一言不发走在后头。
她便扶了女孩儿的手,面上半点不露,并不呵斥,只是笑吟吟地道:“府上统共两位少爷,大少爷前些年出门游山玩水去了,家中只留了光少爷在,二人生得是一般形容,每每出门,都能带一堆的手帕香包回来呢。”这一句却是好话,后头的话却说给了献殷勤的女孩子听,“云少爷且不曾回来,他处规矩松些,太太眼里却揉不得沙子。”
那女孩儿此时才知殷勤错了人,脸上一红低了头,时雨却不在意自己伺候的到底是谁,她来本不是为了伺候人的。可她盯着前头走着的那少年,到底没有忍住,微微撇了嘴。
一个都这样讨厌,两个还得了。
偏偏在这时,前头的人在转角处回眸,将她脸上的神色看了个一清二楚。乔停云挑高了眉,笑了一声。
转角处的花树在他眉宇之间投下明灭的光影,时雨忽然伸出手,拽住了身边的枝条,趁着没人注意,狠狠地一拽。
前头的枝条便也被带动了,上头沉甸甸的粉色花瓣带着未曾悉数散尽的露水,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乔停云一身白袍沾满了露水同花瓣,偏偏他睫毛又长又浓,上头居然也挂了一片花瓣,在他眨眼的时候,轻飘飘地落下来。
她的眸光一触即收,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来,仿佛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乔停云站在原地,看着这胆大包天的小毛贼的背影,半晌,嘴角微微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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