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了同一所大学,念了同一个专业,又来同一所医院工作。这许多年,橘子才是始终在陈思阳身边的那个人。她不禁问:“橘子,你就那么希望撮合我和陈思阳?”
橘子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诚挚地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喜欢他,不是吗?”
橘子语结,一副震惊的样子,茫然望了望窗外,慢慢才缓和了脸色,缓缓说:“你可别把我想得太伟大,什么他好我就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停了片刻,良久才像下定了决心:“记得我和你说过,思阳大学里有过一个女友,别人追的他。我见过他恋爱的样子,无可无不可,各种心不在焉,好像心底留了一个角落,专等某人的召唤。我可不要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一天能虐死我。所以你们还是快点在一起,这样我好早点死心。”她停下来,忽然间语重心长:“小雪,要珍惜眼前人。思阳是个很好的男人,你好好考虑一下。”
小雪觉得有太多事需要考虑,生活要继续,妈妈要靠她照顾,来不及伤心,其他也无暇顾及。
不顾陈思阳的反对,她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坚持回了家。郑贺的公司倒台了,电脑键盘,甚至桌椅板凳,都被人洗劫一空。公司帐上早已没钱,办公室也只好退租。她还见过一次郑爽,她和郑贺的父母一起来,眼睛红肿,像哭过的样子。
郑贺的妈妈也神情凄然,只有郑贺的父亲抿紧了嘴唇神色肃穆。她把公司的财务账目一一交接给他,换来对方一声长叹。
小雪没说任何旁的话。他们不知道郑贺和她的恩怨纠葛。而她,当年家破人亡的愤慨已淡去,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连同该有的爱恨情仇也付诸东流。
生活不能说不忙,首先的要务是要找份新的工作。她在人才交流网上注册了账号,又跑了几趟职业招聘会,有过几个面试,然后吃力地开始一份新的工作。
出院的第二天小雪就去了一趟疗养院,把那条澳门新闻的视频拿给妈妈看。妈妈看得热泪纵横,抓着她的手泣不成声。她反倒十分平静,激动也好,伤心也罢,都似昨日之灯,已经灭了个干净。
妈妈激动完,问起搬家的事,她安慰妈妈:“再过一阵吧,房子总要打扫打扫,家具也得置办。”
她又去看过一次那所江边的豪宅。开阔的门厅,别致的旋转式楼梯,一如当初的样子,只是大概因为这次是晚上,又搬空了所有家具,看上去空阔寂寥。窗外一片漆黑,江对面是沉默的山峰,夜里能看见的只有上游极远处的跨江大桥,像一串宝石镶嵌在夜空中。
房子已经完完全全转到她的名下,可并不感觉像她的。想起来实在讽刺,当初她还在心里嘀咕,这样一所房子,就这样转到她名下,倒像是分手费。没想到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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