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深哥的气息直喷到她脸上,她只觉得头晕,茫然问:“怎么可能想赢就赢?除非出老千。”
他在她耳边轻声笑起来:“出千?美女,不要讲得那么难听嘛。他人聪明,几局牌下来就能摸透人的牌路,加上记性好,算得精,大部分时间不用出千也赢得好容易啦。”
飞机的嗡嗡声叫人烦躁,耳边人的声音像在蒙在棉絮里。脑袋里空空一片,也仿佛云里雾里,她只是不断告诉自己,也不见得像他说的那样,不见得,陌生人的话不能信,阿远不是那样的人,谁还没在澳门玩过几手。
深哥说得兴起,略摇了摇头:“啧,不过他那个人不知好歹,假惺惺。赌桌上愿赌服输,输光钱有人跳楼,又不是第一次啦,和他什么关系。偏他要假装良心过不去,还专门在大学办个奖学金,供那个人的女儿读书。人都死了,有什么用,不是假惺惺嘛。”
深哥的声音絮絮飘来,她的心猛地一坠,像揣了个秤砣,忽然沉到海底,半天才颤声说:“那么说来,阿远的第一桶金是这么来的。”
怪不得他讳莫如深。所谓的商业机密,如此见不得光。那天深哥说大家都差不多,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天肖柏华说对师兄没有怨恨,原来是有那样的缘故。阿远过去的事她知之甚少,原来真的知之甚少。胸口隐隐绰绰的一点钝痛,慢慢蔓延开来,仿佛四肢百骸也隐隐作痛,半天回过神来,忽然发现捏紧了拳头一手心的汗。
谁知深哥纵声呵呵一笑:“第一桶金?美女,你想得好简单,哪里有那么容易发财?那为何这许多年,深哥我现在还在圈里混呐?小小玩一下可以,玩太大赌场的保安不是光领薪水不做事的,更不用提赌场养的那些黑帮,分分钟搞死你。” 他直起身子拉远了距离,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若不是被叶小姐看上,孟怀远哪里会有今日?”
她傻傻问:“叶小姐?”
“系啊!”深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叶小姐,就是濠海的老板来的嘛。孟怀远在她场子里混,她哪有不知道的?也算他运气差,赢了钱全部投在股市里,正好碰到金融危机,那就血本无归喽。听人讲他差一点流落街头有没有?总之是没再在濠海看见他了。但是啊,等他后来返来濠海,西装笔挺已经不一样喽。你猜看看,点解啊?”
她神情怔忡,脸色煞白,不知该怎么搭话,他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说得高兴:“他懂得炒股票嘛,所以听人讲,叶小姐就给他投了一笔钱。”说罢神神秘秘伸出两个手指,顿了顿才说:“两千万。”
她觉得脑袋不好使,仿佛只抓到最后一点点希望:“两千万?不会吧。叶小姐为什么无缘无故给他两千万?”
深哥嘿嘿一笑:“你也知不会无缘无故啦。大家亦都心知肚明,叶小姐钟意年少靓仔,都不是第一次了。”
叶小姐,又是叶小姐,始终都是叶小姐。兜了一个大圈,还是叶小姐。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应该是她和阿远重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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