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她抬手看了一眼,又觉得那不是水珠,颜色不对,想了想才明白,不是水,该是酒才对,下意识又伸手去抹桌面,却被橘子一把抓住了手腕,拽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别动,到亮的地方我帮你处理一下。”
橘子的声音冷峻严肃,完全是医生的口吻,她才觉察出不对,对着酒吧里幽暗的灯光一看,才看见手掌上流着的红色液体,是血。
外面明月当空。站在路灯下,橘子用纸巾小心擦拭流到她胳膊上的血迹。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满手的鲜血淋漓,伤口上还有玻璃渣子,竟然不觉得疼。
只是忽然有一团硬硬的东西堵住喉咙,十分想哭。
以前她还从来没喝醉过,原来她耍起酒疯来竟然是这个样子,心脏象被堵住了大半,特别特别想哭。
魏群从里面追出来,紧张地凑到路灯下:“怎么样?没事吧?”
橘子双眉紧蹙:“不行,这里光线太暗,也没有工具,我需要一把镊子和消□□水。”
魏群停了停说:“跟我来。”
三个人坐魏群的车离开,只两分钟的路程,就进了一处小区。典型的闹中取静高大上,房子很新,却又绿树环抱。魏群带她们上到六楼,拿钥匙打开门,客厅很大,复式结构,一眼看出装修得十分考究,房间里却是空的,家具物品一应具无。
橘子并不是个爱打听的人,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在两分钟的路程中已经打听清楚魏群的籍贯年龄职业,再差病史就可以填一整本病例,这时候环顾四周说:“霍,你们这行很挣钱?”
魏群脸色尴尬,似乎瞟了一眼小雪才回答:“房子不是我的,前段我有朋友来,借住了几天,所以有钥匙。”他去壁橱里翻了翻,找出医药箱,仿佛松了口气:“主人刚要把房子卖了,前几天才搬空,幸好药箱还在。”
橘子就着厨房亮如白昼的顶灯替她清理伤口。来的时候冷风一吹,小雪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被碘酒刺激,此时才觉得疼得厉害,随着橘子的动作呲牙咧嘴,倒抽好几口冷气。橘子对她白眼相向:“算你走运,不用缝针。下次再自虐,不见得有这么好运气。”
收拾停当已经十点多钟,橘子还要赶去上夜班。魏群提议送她们两个,橘子见小雪并没有异议,也不再反对,只是脸上还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临下车还回头深深看她一眼,叹口气说:“你自己保重吧。”
橘子走后,车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住得远的坏处,漫漫长夜,和一个陌生人结伴而行,本来就是件尴尬的事,更何况是一个你刚刚为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陌生人。
幸好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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