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他淡定地说:“家里没人做饭,我想煮碗方便面,鸡蛋没了,能不能借我几个?”
许师母为人特别热情,马上说:“小雪的朋友啊,来来来,进来一起吃吧。”
结果这顿饭热闹非凡。小雪家的客厅弹丸之地,小方桌局促不安地坐了六个人。整晚明殊脸色铁青,瞪着两眼象乌眼鸡,私底下愤愤嘀咕:“敢情上次无缘无故打我的就是B套餐?厉晓雪,这事儿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早知道我上次就应该把他打趴下。”小雪尴尬不已,倒是阿远和许仁非聊得挺热烈,从A股的走向谈到中国教育的现状,说了一整顿晚饭。
后来小雪在厨房里洗碗,许师母进来,暧昧地笑,在她耳边悄悄说:“小雪,我来洗,你出去陪明殊,我看他今天不大高兴。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不该请那个孟先生进来?”
她干笑:“没关系。”
其实她很想说,不关她的事,是孟先生犯幼稚病,自己脸皮太厚。不过倒也好。如果许师母之前对明殊和阿仁的关系还有几分怀疑,见到明殊和阿远冷眼相向的场面,估计也打消了疑虑。
夜深人静时,小雪还是回到阿远那里。她板起脸批评阿远:“真的是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明殊?还有,家里冰箱里明明有鸡蛋!”
黑暗里阿远拉着她的手,竟然有点可怜的神情,顾左右而言他:“我明天要走。”
她惊讶:“去哪里?去多久?”
他说:“还是要去印度,今天突然决定的。也许去五六天,也许再多几天。”
这样她不免生出些离愁别绪来。夏末的夜空出奇地好。她躺在阿远的肩头,仰望窗外头顶微茫的月色。上弦月代表分离,下弦月代表重逢,这天半月的天空,如墨色的丝绒上镶嵌了半块宝石。
他的手臂压在她脖子下,手掌搭在她肩头,沉稳而让人安心的温度。她伸手,触到他右肋下的一道疤痕。那道疤痕狰狞可怖,足有十几厘米,第一次见到时着实吓了她一跳,只是那时候两个人激情正浓,没来得及问。
今天又看到,她问:“这条疤怎么来的?”
他停了停,淡然说:“大三那年,得了盲肠炎。”
手指轻轻摩挲那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她只觉得心里隐隐地疼。盲肠炎竟然要动这样触目惊心的大手术,那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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