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他拍大腿,眼神在小雪身上猥琐地逡巡一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那时候他家又不是只欠我一个人钱。他就是不爽我调戏了他女人。哼!”他恨恨将牙签扔到桌角边,骂了一句:“小人!”
记得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春日。天气刚刚回暖,路旁的柳树抽了新枝,小花园里的桃树开得云蒸霞蔚。她回原来家里的旧房子看了一看。房子刚卖了不久,从小花园往上看,新主人已经换了窗帘,阳台上摆了几盆石榴和金桔。
沿着小区的水泥小路出来,路过她和阿远躲过雨的屋檐,从他骑车带过她的下坡路往外走,没几分钟就看见外面大马路上的车水马龙。记忆是个奇怪的动物,走了那么多年的这条路,因为那一次破自行车的冒险,深深刻在记忆里。本以为很长很陡的路,原来很短,也不惊险,不过是如此。
人生端的无常,原以为早已消失的人,会在你想像不到的拐角处忽然冒出来。
后来的某个下午,小雪在外面办事,本来办完了事打算直接下班坐地铁回家,刚走进地铁站就收到郑贺的短信:“公司聚会,来鱼米之乡吃饭。”
鱼米之乡是郑贺常宴请客户的上海餐厅。下班高峰时间堵车,她足足挤了一个小时公车才到。下车一看,餐厅门口摆着“上海本邦菜夏日风情”的主题广告。她向领座小姐报上公司的大名,小姐表示没有,她又报上郑贺的名字,小姐才恍然大悟:“郑先生啊,有,楼上山月阁四人小包厢。”
她正想说会不会搞错了,公司聚会,应该不是小包厢,郑贺本人从里面迎出来,看见她笑说:“我猜你这么晚,大概是找不着。”
她跟在郑贺后面上楼,边走边问:“只有四个人?”
郑贺答:“哦,就我们,小爽,和她的一个朋友。”
她不禁诧异:“不是公司聚会?”
他们已经走到包厢门口,郑贺握着包厢门的把手停下来,默然笑笑:“前两天你不是说天热胃口不好?这里刚好出了个夏季主题,看起来不错。”
她顿时哑口无言。
其实郑贺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三十几岁,事业有成,模样也儒雅斯文,在现如今离婚男比凤凰男吃香的社会里,算得上是个不错的良人。不是她矫情,只是他们绝对没可能。
她正进退维谷,他无奈地笑了笑:“你看,叫你出来吃顿饭还要借公事的名头。”顿了顿又说:“你要想成公事也行。”
来不及让她退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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