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她愣了愣。她桌子最显眼的地方摆着她和母亲的大幅合影,早知道该先藏起来。
“就是啊,”小李说,“还站在你桌子前聊了一会儿。”
她不禁苦恼地抚额。那就是说照片十之八/九是看见了。她有不祥的预感,立刻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果然有孟怀远的邮件,回复她昨天的邮件,发信时间在十分钟前。
邮件只有两个字:“谢谢”,没有更多半句话。她对着电脑屏幕默了默,半晌才想到,也好,这是不是说明他不过只是来打酱油的?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多大的冤仇也该烟消云散了。
可是这大概是她的一厢情愿,孟怀远不像是个善于原谅的人。
周末小雪和明殊一同去郊区的疗养院看望小雪的妈妈,到了才发现妈妈被打了镇静剂,昏睡在床上。护士说:“她好久没这么激动了,刚刚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不知哪里捡了碎瓷片,我一个没注意差点让她划开手腕,医生只好给她打了针。”
母亲的躁郁症在小雪回国那一年发病,至今多年,最严重的时候幻听妄想,常常说,小雪,你爸爸在窗外叫我,然后想从二楼窗口纵身而出。更多的时候是抑郁,连续几天不说话,在浴室里一坐几个小时,好几次差点自杀成功。小雪没办法一边上班一边照顾母亲,只好把她送到疗养院。
药物作用下,妈妈的情绪变得和缓些,只是常常坐在那里发呆。记得明殊第一次来疗养院,她还和他聊天:“你是小雪的男朋友?”
明殊笑:“算是吧。”
她煞有介事地问:“你很有钱吧?”
明殊尴尬地咳嗽,母亲倒一脸坦然:“不用不好意思。追我们小雪的人排队排到城墙外,她只喜欢有钱的。”说罢她又皱眉:“你怎么不穿西装?”
可怜明殊自那以后,每次来都得把自己塞进那套小一号的西装里。
妈妈睡到日暮西山才悠悠醒转。小雪那时候坐在床边上打瞌睡,手支着头没撑住,差点一头撞在桌角上,幸好明殊眼疾手快托住她的头。
明殊翻白眼要骂她,妈妈却在这时候醒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叫了一声“妈”,才看见母亲眼里泪光闪动。她想伸手去扯纸巾,妈妈只是抓着她不放,半天才说:“小雪,那个人找到了吗?”
她无奈回身安慰妈妈:“正在找,很快就找到了。”
妈妈的眼泪哗啦啦滴在她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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