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将眼泪逼回去,挣了挣:“孟星……你放开。”
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上了恳求:“我不放。阿月,你别这样好不好。”
宝月哽了一声。
“我跟别人好了,你别再找我了。”
宝月察觉到了身后那人一瞬间的僵硬。
“我不信。”
“……我左手上有一枚戒指,是订婚那天,他给我的——我和他一人一枚。”刚说完,她的左手便被人精准地抓住。
他的食指落在她的中指根部,机械地摩挲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
“为什么?”
“……”眼泪没忍住,还是流了出来,宝月只能将嘴唇咬得更紧,将哽咽吞进肚子里。
“是因为你变了心,还是因为我没钱?”
宝月依旧不吭声,她说不出伤他的话,却不知沉默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这天晚上,二十岁的孟星抱着十九岁的宝月无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孟星再未说只言片语,只松开手,离开了这里。
孟星这一走就是三年,这三年里,没人再见过他,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了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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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是被贺冬冬叫醒的。
她昨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深陷梦境,睡的太沉,以至于没听到闹钟响。
“嘿!我就奇怪了,和你住了这大半个月,倒是头一次见你睡的这么死!”她冲她挤眉弄眼,暧昧一笑:“老实交代,是不是做啥春梦了所以舍不得醒啊?”
宝月脸一红:“……没有,我起床了。”说完,掀被下床。
昨晚的梦历历在目,孟星稚嫩的面庞犹在眼前。
只是,物事人已非,他们就算有重逢的机会,终究也还是回不去了吧。
她摸了摸胸前的挂坠,金属挂坠染上了她的体温。
“你发啥呆呢!快去漱口洗脸,都快到上班点了我的姐姐!”
贺冬冬在咆哮,宝月讷讷地应了两声,“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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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厂里的员工基本就位,知道今天老板要来,女员工们一个个都化了妆,争相斗艳,暗地里较劲,都想在老板面前展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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