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问道:“跟个家里有几百万似的,什么猫猫狗狗都可怜,怎么不可怜可怜我这个做牛做马供你读书的亲娘?”
怡安没吭声。
“净把些白眼狼往家领,带回来你养啊?你几岁就学着大人瞎操心啊?读书白读了,还不如跟你表姐去打工!我跟你说,现在你舅妈工作那家医院缺人,叫你舅把你搞进去,工资高得很咧……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聋了是吧?!”
她絮絮叨叨地用方言机关枪一样训斥着桑怡安,谌知晏完全一头雾水,桑怡安则是完全当做没听到,她什么粗话脏话没说过?小时候只要去邻里左右坐一会儿,就能听到她在各家各户给她开的“□□大会”,桑怡安争气,读书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好,她娘却天天在外败坏她名声,也不知道是图什么,她名声不好难道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爸爸能忍耐那么久也真是为难了啊,他从来没对她红过脸,对她好,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买给她,什么重活都自己一力承担,留在家里带她,让妈妈去外面打工,那可比做农活轻松得多了,所以他最后过度劳累死了,她还能中气十足地在这里斥责自己这个她管生不管养的女儿。桑怡安对于婚姻最初的也是最深刻的幻想,就是嫁给爸爸这样的人,但不要像妈妈一样,把无知当幸福,把粗俗当寻常。
桑怡安打断母亲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粗话,冷淡地说:“放心吧,没叫你养。”
“吃我们家的饭,睡我们家的房子,到时候再把你搭进去,全都倒贴给他好了,早知道你不争气,就活该你考不上高中!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着野男人!”桑母怒目圆睁,口中飞沫四溅,用中指去戳桑怡安的眉心。谌知晏突然拉住桑怡安,把她带到自己身边,躲开了桑母的“攻击”。
“你个小兔崽子,我管我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关你屁事,有本事你现在就滚,碍老娘的眼!桑怡安!你是不是要把你爸从坟里气活才甘心?!”她越来越激动,眼看着就要动手动脚了。桑怡安想起小时候她硬把不合身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差点把她勒死,还有冬天把坐在她二郎腿上玩的桑怡安颠进火堆里害她双手烧伤的事情,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为什么是她,凭什么是她?做父母为什么就那么轻而易举,既不用考试,也不用受到良心时时刻刻的诘问。
谌知晏握着桑怡安颤抖着的,越来越冷的手,通过她手上□□的青筋感受到她的愤怒,渐渐地无师自通,明白了桑母的话。
“够了!”桑怡安怒吼一声,她本来就早熟,这样一喊很有几分大人的气势,“你有什么立场跑来说我?我爸死了不是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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